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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子柔眼底的笑意有了几分的僵硬,精致的脸庞上的神情也破裂了一些,望了眼台下的,看着她目光痴痴然的才子们,特别是在触及到穆时温柔多情的目光的时候,轻扬着精致的下巴,又变得飘飘然了起来。
她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啊,拥有着让京城所有的男子都拜倒的美貌,还拥有着惊人的才华,这样的她,整个京城还有不喜欢她的男子么?
肯定没有的,在阮子柔看来,像是萧远这种人,只不过是心思比较阴沉而已,面上摆出这么一副清高孤傲淡定的模样,说不定早就是自己的裙下之臣了!
这般想着,阮子柔眼底闪过几分不屑,冷哼了一声,缓缓走上了斗诗台,台上身姿如玉的两人相对而立。
萧远挺直脊背,负手而立,将阮子柔眼底的那些情绪都看在了眼底。
之前他也是听说过阮子柔的那副上联的,初时听闻之时,也是对所谓的京城第一美人阮子柔有了那么几分的欣赏之意,可是如今看到真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之时,却觉得美则美矣,但是竟然在心底深处感觉,眼前的女子比不上那日在公主内殿之时见到的那个女子灵动,惊艳,萧远微微叹了口气,莫名觉得有几分可惜。
既然传闻之中的放、荡、不、堪,犹如草包的阮婳跟传闻之中的并不是那么的相符合,那么若是今日阮婳也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更加让他惊艳的表现。
在阮子柔站立在斗诗台上之时,台下的才子们纷纷为阮子柔加油鼓气了起来,个个都变得异常的兴奋。
甚至传说之中的一曲千金难求的柳时谦,也迅速坐在了一旁,修长的手指在他带过来的名琴上轻轻一抚,一曲阳春白雪便从少年修长的指尖流泻而出。
婉转动听的琴声在竹林之间飘荡着,在场的人都纷纷安静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站在斗诗台上的两人。
阮婳眼中的趣味更加的明显,看向萧远的时候,眼中也不由得多了几分的欣赏,虽然心里对萧远的为人处世之道并不赞同,但是萧远的才华却是毋庸置疑的,要不是这个人一直在隐藏着自己的实力,醉心于官场之间的尔虞我诈,京城四大才子之首,究竟是穆时还是萧远其实是有待考究的。
阮婳眼底的趣味太过明显了,坐在一旁的傅云恒墨色的眸子深了深,跟着阮婳一路坐过来,傅云恒的视线就没有从阮婳的脸上移开过。
傅云恒觉得阮婳确实是长得很胖,可是阮婳的皮肤真好,白白嫩嫩的,水嫩嫩的,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傅云恒抱过阮婳,知道阮婳的身子究竟有多软,多好摸,傅云恒想着,往阮婳的身前一坐,直接将阮婳的视线挡住了。
阮婳精致的眉头一挑,不明所以,傅云恒的视线反而愈发得灼热了起来。
萧远冲着阮子柔微微作揖之后,缓缓开口道,“既然柔公主以对对子出名,那么不如柔公主跟在下对三副对子,谁对出来算谁赢,若是柔公主赢了那么这把鸣凤就是柔公主的,反之,算是在下赢了。”
阮子柔站立在萧远的对面,并未对萧远行礼,站在萧远对面的女子,身姿如玉,红唇轻启,开口道,“那就请萧公子赐教了。”
萧远淡淡地笑着,望了一眼旁边的溪水,淡淡道,“绿水本无忧, 因风皱面。”
阮子柔不屑地笑了起来,亏她以为萧远有多么得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随即脸上的矜傲之气更加的明显,阮子柔嘴角微勾很快便答道,“青山原不老, 为雪白头。”
台下的才子们纷纷赞叹。
“萧公子,第一个对联我算是对出来了,那么接下来萧公子请听题。”阮子柔绝色的面容上带着盈盈的笑意,美目瞥了穆时一眼,随即说道,“鸡犬过霜桥 一路梅花竹叶。”
“好对啊好对!”
阮子柔的话音一落,台下的才子们纷纷分析了起来,“ 此联用的是比喻。“梅花”指犬足踏霜所留的足迹,“竹叶”即鸡爪踩霜所印之痕。”
“柔公主平时观察的真仔细,虽为公主,却没有一点的公主的架子,这样兼才华跟美貌以及好脾性于一身的女子真的是世间少有。”
阮子柔嘴角的笑意变得更加的明显了。
萧远望了不远处,视线突然在旁边不远处的轿子停了一瞬,眸光一窒。
那个轿子他认识,如果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是自从那次内殿险中逃生之后,他不知道为何就对那个丑笨的九公主感了兴趣,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所以只一眼便认出了这是阮婳的轿子。
阮婳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阮婳来到这里,只是单纯来参加诗宴的么?还是说,阮婳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萧远想着,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注意力都被那顶轿子给吸引住了,萧远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京城第一美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就是无法将所谓的京城第一美人看进去半分,反而是这个看起来又胖又丑的女人更加吸引他了。
莫不是那日内殿之后,阮婳就对他下了蛊么?为何那日内殿之内,没有答应许皇后,今日想来,他竟然真的生出了几分悔意呢?
萧远望着阮婳的那顶轿子,目光微微怔愣,却引发台下的人一阵唏嘘。
“你们快看萧大才子!”
“这该不会是对不出来了吧!要知道柔公主可以一下子就对出来了他的上联,可是他现在竟然这么久都没有说话。”
这时,刚才被萧远碾压的人插嘴道,“我就知道,柔公主是什么人,区区萧远如何比得上柔公主!萧远的鸣凤怕是不保了!”
“名琴配佳人,鸣凤本来就跟柔公主有缘分。”
萧远的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阮婳的身上,视线从轿帘钻进去,却窥不见那个胖女人的一点音容笑貌,萧远无奈地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说道,“燕莺穿绣幕 半窗玉剪金枝。”
他已经对眼前的所谓的比赛没有什么兴趣了,他现在只想要去会一会阮婳,于是,萧远的俊脸上闪现出了几分不耐,出口的声音也跟着冰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