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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正厅,宋疏瑾久等不见人,叫管家前去查看情况,却见陆折一人回来。
宋疏瑾往他身后瞥了眼,未见到去请的人,眼眸微微眯起,眼角染着的情绪顿时变得锋利起来,他按耐住心中焦急,冷淡张口询问,“人呢。”
“回王爷,在庭院时遇见侧妃娘娘,二人发生点口角,绊住脚了。”
思及云青烟历来手段,宋疏瑾不满意地皱眉,起身往外走,“本王去看看。”
与其说是发生口角,不如说是云浅凉单方面欺负人。
云青烟像个牛脾气的倔丫头,跪在地上磕头求原谅,有过上次当场抓把柄的伎俩后,她倒是学聪明了,不再装作身体柔弱不堪一击,跟被人下了降头般脑袋机械地往下撞,白嫩的肌肤磕红也没打算停下来,嘴里一遍遍的认错求饶。
莫说中途看见这一幕,让人误以为是云浅凉欺负人,便是开场便亲眼目睹的人,看人哭得可怜,情感真切,也认为云浅凉是欺人太甚了,若非云浅凉心里有数,知晓眼前跪地求人的杀起人来十分疯狂,她自己都会升起点罪恶感,美人总是比较惹人疼爱的。
“云侧妃总是喜欢这样委曲求全。”无法一走了之,云浅凉幽幽叹口气,蹲在云青烟面前,清冷的神色里流露出一抹动容,“从陆家失势到我被拒婚,你总是受尽我的欺辱,默不吭声地承受,在别人怪罪的时候替我求情。年复年的,至今我都找不出合理的解释,我怎么那么爱欺负你呢?”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在记忆里,一有外人在,云青烟就受到刻薄跋扈的嫡姐欺负,跟人多好唱戏似的,次次如此。
云浅凉恶名远扬,成了京城出名的恶女,名声臭气晕天,别人跟睁眼瞎似的,就是看不见真相,于是以前那位只能吃哑巴亏,任她如何解释都无人相信,就连那位名义上的未婚夫,也处处维护白莲花的庶妹,对她冷言冷语不说,时常羞辱,当着众人面让她下不来台。
回想起前面的记忆,云浅凉当真是醉了。
一个出了名的跋扈恶女,指着自家庶妹一个劲的欺负,难道要用专情来解释吗?
云浅凉的话自然得不到回答,那些自导自演出来的好戏,在两姐妹之间何止是略见不鲜,记下来能出几本书了。
“你答不出来,我帮你答吧。”云浅凉单膝曲起,膝盖与地面只有一指宽的距离,她稳稳地蹲在人前,“其中大部分原因应当是我察觉到你勾搭未来姐夫吧。”
云青烟抬起泪汪汪的眼眸,哀戚地摇头辩解,“我没有,我虽然喜欢王爷,但我知道他与姐姐有婚约,我一直克制自己的情感不敢表露。”
“你听我说完。”云浅凉听着也不生气,话锋从刚才的话那里急转直下,“从往日的情况来看,那些事情从来对我毫无益处,我是有多傻,才会把对自己毫无益处的行为进行到底,欺负同一个人,手段大同小异,没有好处,偏偏我一做多年,如何辩解都无人相信我的清白。”
这种话云青烟更是答不上来,但她死都不认错,且要把脏水泼在云浅凉身上,洗都洗不掉,“一定是青烟做错了事,姐姐才会好心教导我。”
“既然你说那是教导,孰是孰非我便不计较了。”云浅凉全然是副大度谅解的样子,但脸色明显比刚才冷,“那今日,我再拿起嫡姐的身份,最后教你一次道理,用不光彩的手段从别人身上拿走的东西,迟早是要还回来的。我不止一次教过你,可惜你没听进去。”
云浅凉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视着跪在地上,伸手过来抓她裙摆的人,她脚步往后一退,未让人抓住。
“姐姐,我错了,我是真心爱王爷的,也是在姐姐与王爷的婚事解除后,我才跟王爷有了进一步的解除,我从未想过要跟姐姐抢什么。”
“我求姐姐,不要把王爷从我身边抢走,没有王爷我活不下去。”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让我留在王爷身边。”
云青烟当真把委曲求全诠释得淋漓尽致,脑袋用力磕在地面,已经见红仍不肯罢休的继续,无怨无悔的爱着人,卑微地恳求别人。
而曾经,跪在地上的人,是那个毫无城府,死脑筋的前云浅凉。
见状,旁边的奴婢齐齐跪下求情,赫然站在弱势女子那边。
云浅凉不屑地看着那些人,所以说眼泪是女人的武器呢。
“闹够了没有!”一声厉喝如扔进湖里的大石头,溅起无数水花。
宋疏瑾看着糟心的一幕,庭院一处,主子奴婢跪做一团,唯独云浅凉从容冷然的站着,远远看去,第一印象便是她在欺负人。
这样的景象像是一根刺扎在宋疏瑾的心脏,从前无数次,他见到类似的场景,不听解释,认定是云浅凉在作恶欺负人。
当知晓两人的真面目,天平倾斜向云浅凉时,宋疏瑾心里升起的念头,仅仅是云浅凉故意欺负人让他看见,那也是他先亏欠她的。
哪怕的确是欺负,他没法偏袒云青烟,道出一句责怪的话,光是想到丁点偏袒,或是类似责问的话,那女子眼神里失望的神色,宋疏瑾心脏先酸涩起来,带着阵阵的疼。
宋疏瑾径直走来站在云浅凉身侧,无疑是一种表态。
宋疏瑾一来,云浅凉马上变了副嘴脸。
“我的好妹妹如此求我,若不成全她,岂非成小人了?”微风拂过,云浅凉眉眼弯成好看的月牙眼,眼中光芒如天空照下的那层浅薄日光,唇畔勾勒出绝美的弧度,轻言道:“瑾王当我从未说过那番话吧,正好您不必为难给我答复。”
这甩锅本事,做得十分流畅,技术满分!
“云青烟,你嫌不够丢人吗?”宋疏瑾开口责问哭泣受伤的人。
“王爷,臣妾很的知道错,绝不会再有下次,求您不要赶臣妾走。”云青烟说话十分有水准,好似云浅凉说过要赶她走似的。
宋疏瑾未理会用膝盖跪地走到他身边的人,偏头问云浅凉,“说过的话可要算数。”
言下之意,已然决定牺牲云青烟成全自己的私心。
云浅凉笑意逐渐敛住,眸色变得幽邃深沉,如泼墨般在眸间晕开。
视线相撞,无畏地直视他的目光,冷静的表情散发出自信的光彩,那份不可逾越的无形傲气,竟是只有远观不可亵玩的气势。
好一会儿,才用着冷冷的说道:“瑾王是聪明人,怎么想不到其中深意?我压根不喜欢京城的尔虞我诈,而你想要的东西唯有在京城,今日你为娶我而赶走她,他日我厌倦京城的日子,你能为我抛却荣华富贵,携手天下吗?”
庭院深深,风中送来芬芳的香气,青丝轻晃,她目光毫不避讳地迎视着他的眸光。
大胆的言论,只不过是用最轻松的言辞道出,相互看着,仿若一幅画。
“二者选一,从非她与我,而是我与江山,你只能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