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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嘴里酸而带甜的山楂糖果,夜凰小心而沉默的等着墨纪的质问,因为她确信墨纪是看见了的,只是面对他的不问,她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在隐忍。
糖葫芦很快就吃完了,放下竹签子,才要擦嘴,墨纪已经递了帕子过来,冲她浅笑。
她诧异的接过,心想着他怎么会笑得出来,那边店小二就送来了饭菜,当下两人用了些,其间沉默的没有一句言语,把食而不言的美德发挥到了极致。
在这种内心与气氛的压迫下,夜凰边吃边猜想,最后她得出了个结论:他一定是在顾忌周边的环境,毕竟这种事不适宜在外面提起,他一定是怕我一激动乱说话乱表态,那他就……嗯,让他失去面子事小,若是被人知道我搞“婚外情”那可就麻烦了,因为仔细的算起来,这似乎是家丑来着!红杏出墙啊,会不会被浸猪笼呢?
许是她想的太专注,始终都在往嘴里划拉米饭,却不夹一筷子菜,这使得墨纪扫看了她两眼,最后动手夹菜去了她的碗里。
“嗯?”夜凰回神看向墨纪。
“想什么呢?快吃点菜啊,就算他家的不合你胃口,也没必要这么着只吃饭啊!”他说着低头吃菜,夜凰则慌乱的笑了下,把碗里的饭和菜一起往嘴里扒拉到吃干净了。
两人吃罢了饭,墨纪便付账带着她下楼,走到楼下时,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二楼,清晰的楼面,座椅,让她完全相信墨纪是瞧看得清楚的。
但是……
墨纪不问,她也不会相言,有的时候心照不宣的一起绝口不提,倒也是免除彼此尴尬的办法,至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瞧什么呢?快走吧!”墨纪朝她伸出了手,夜凰立刻把手递送过去被他牵着,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在街道上前行。
本来呢,夜凰是打着给轩哥儿买礼物的旗号,来增加一下她和墨纪之间的感情,尝试一下交往的,可是蓝飒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而这种彼此不提的沉默,让夜凰也无心去想什么尝试交往,只埋着脑袋在各个店摊前转悠,成了真的来挑礼物的。
墨纪依旧不多话,随着她挑,看上了就付钱包了拿着,始终挂着淡淡的浅笑,让夜凰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这么着转了近一个时辰,夜凰累了,墨纪手里也拎了不少,便寻思着要回。
“对了,大嫂说,叫我帮着给她的两个孩子买点玩的,我说我做婶婶的该出,所以咱们去给她们挑下礼物吧!说来,大的那个也不小了,女孩子家的,总是喜欢漂亮的玩意,要不,你陪我去附近瞧瞧可有什么戴的挂的饰品,给她们当礼物可好?”夜凰冲墨纪言语着,墨纪点点头浅笑:“你拿主意就好。”
“那你带我去吧!”
“好,前面转过去,有家周记珠宝,我娘常去那里瞧看,不如就去那里挑吧!”墨纪说着拉着夜凰往那边走,夜凰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忽而心中一热,忍不住的开了口:“你,不问我什么吗?”
墨纪的步子顿了一下,继而扭头看她笑言道:“干嘛要问你呢,你觉得该告诉我的,自会告诉我,不是吗?”
“可是……”夜凰咬着唇,不知道这句话该怎样说才好,而墨纪却拉着她的手一拽:“不必烦忧,我说了,等你!”
夜凰愣愣地看着墨纪,心中的热温在上升,而墨纪笑着拉着她往前走:“谁都有糊涂的时候,谁也都有迷失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我催你,问你,只会让你更加的不清晰,你可能会做出一个错误的选择,所以,我不催你,也不问你,我等,我知道时间会让你冷静,会让你清晰,而你,也会做出你的选择。”
“墨墨……”夜凰瞧看着他,眼眶都有些温热了,而墨纪却冲她比划了个噤声的动作:“不用急的,你可以,慢慢想!选择不是儿戏,所以我希望那时你深思熟虑后答案,而现在,我们走吧!买完东西,我还要回去做事呢!”说完他笑了下就拉着夜凰向前行。
夜凰落后一步于他,看着他的背脊步步相随,心中不免呢喃:他竟如此沉的住,不问,不急更不躁;他是那么的体贴,还要我慢慢去想;但他又是那么的理智,清楚的在告诉我,选择的重要性,他给我足够的时间去选,不是儿戏,要深思熟虑,这无非都是在强调,一旦选择了,就不能回头……
“到了,我们进去吧!”墨纪忽而站定了身子指着身边的铺子,夜凰立刻收回思绪点头,相随而入店,还未言语,就听到店铺后堂里有不小的声音:“我不管,钱银在这里,一两不少,你必须把东西给我退回来!”
夜凰闻言诧异的看了墨纪一眼,因为她觉得这声音很熟悉,熟悉的形同谭氏,而墨纪已经挑了眉,拉着她就要往里去,可那店小二迎了上来:“诶,墨……”
他没招呼完呢,墨纪已经抬手制止了他,拉着夜凰往后堂门处走,而此时内里已经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我说墨家夫人,您就别问难我了成不?咱们这些年走的东西也不老少,我周老三可从来没给您过低价!如今那东西要是别人拿来,我最多给二百两银子,可您呢,是墨大人的娘,我们都不敢压您一个子,愣是给了您四百两,也立了契的不再赎回找还,您怎么今日里能要我退回呢?实在没这个规矩啊!”
“呸!你和我说规矩?我今日要你退就是规矩!哼,说什么四百两是给我面子,那东西可不值这个数!周老三,我可真当你没哄我,才信了你的,可我昨个晚上问起我大儿子,他说这数不对,给的太少了,叫我今个来找你退回去,都没说叫你补银子,也算够意思了!你快知足拿出来退了,也免得咱们难看!”
“墨夫人,这真不成,立了契不再赎回找还的,到哪儿都是不退!”
“嘿,周老三,你还和我杠上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在这里坐上一天的坏你生意?而且把我惹恼了,我可叫我儿子在你这里立两个衙差,我看你这生意怎么做!”
“你……墨夫人,您要坐就坐吧,反正您都坐了一早上了,再坐一下午也没关系,这茶咱给您奉上,您只管这里坐着,至于您说要坏我生意那您坏去,反正我生意做不成了,就去衙门上找墨大人去,毕竟到哪儿去,都没这个道理。”
“周老三,你和我叫板是吧?”桌子被拍了一声响出来,夜凰听声就知道谭氏在发脾气的。
“呦,我哪敢啊,小老儿不过是一个小店面的掌柜罢了,可是墨夫人,您不同啊,您是墨大人的母亲,您是有诰命在身的人,怎么能和我们这种人计较不是……墨夫人,恕我直言,您喝了这杯茶就回去吧,这东西我退不了,一来,从没这个规矩,我不能坏了行当里的规矩;二来这东西我先头就和您说的清楚,已经卖掉了,不在,您也不必缠着我!”
“你少来哄我!昨个我还见你这里摆着的,今早我一来就愣和我说买掉了,鬼才信!周老三,我可告诉你,我原价的退东西,就摆明了是给你留面子的,你若还不知好歹,我可叫人去我儿子来!”
“好,您要请墨大人来,那您就请吧!说实话,小老儿可就等着墨大人来呢,反正我这里还有很多帐要和墨大人好好算一算!”随着这话音的下落,是几本书册摔桌的声音,夜凰听着想要凑过去看,墨纪却拉她一把,立刻后堂的帘子一聊,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昂着脑袋走了出来,结果正好同墨纪和夜凰打了个照面,当下就愣住了。
“周老三,你什么意思?你当我不敢叫我儿子来是吧?”后堂内谭氏的声音依旧是高嗓门的,这听的墨纪的眉都蹙了下,而那老头子却扭头冲堂内说到:“我信您敢,不过,您似乎叫错了,叫成二爷来了!”
这老头说完冲墨纪欠了身:“见过墨二爷。”
墨纪已经听了个大概,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也不免尴尬,只悻悻的说了免的话,那帘子一掀的,谭氏就走了出来,看到墨纪和夜凰这就红了脸,当下就不悦的问到:“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
墨纪看了一眼夜凰正要言语,夜凰抢先开了口:“回婆母的话,我念着轩哥儿就要回来了,想给他买个金锁挂上,就拉了二爷来瞧瞧……婆母您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也买什么东西吗?”
夜凰装做未曾听见,是不想自己变成撞破婆婆尴尬而因此让自己倒霉的局面,但那老头却在此时冲墨纪开了口:“墨二爷,您来也一样,虽然不是墨大爷,但您是大官,您给评评理,这定了契约不能赎回的东西,岂有来讨回的道理!若是人人都把卖出来的死契东西,讨回去,那我们这行当还怎么敢收货?
墨纪此时抿了下唇,动手把谭氏的胳膊拉了一下:“娘,您是来退换什么东西?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谭氏的脸上有些尴尬的神色,她没立刻言语,反而是看了夜凰一眼,而后一抽胳膊冲墨纪说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觉得掌柜的钱给的少了点,我被欺瞒了……”
“诶,墨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周记珠宝在行里那也是出了名的价钱公道,这收珠宝进来,谁家都不会给高价,就是成本银子也要折扣的,但无论如何也比典当行的高,若不然这些年您也不会光顾我们周记,可话说回来了,我周记给别人多少,到您这里,都得加价,足足的是给够了面子与情谊,您要说我给的少,说我欺瞒,这话可就不讲理了……”
“我和我儿子说话,几时轮到你开口!”谭氏不满的瞪了那老头子一眼,抬手就推墨纪:“你们两个不是要挑东西的嘛,去别处挑拣就是,别在这里……”
“哎,墨夫人,您这么做不对了吧,您要真搅和我生意,那我可只有拉着您去衙门了,就算你是墨大人的亲娘,大人他也要给评评理!”掌柜的说着昂了下巴伸手捋他那一撮山羊胡,全然是一副不虚的架势。
“你……”谭氏正要言语,墨纪伸手一拉她:“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非要毁契?若不重要就算了吧!”
谭氏的嘴角抽了抽,眼扫了夜凰一下点了头:“算了算了,这事改天再说吧!”
夜凰见状心中起疑,她不明白婆婆干嘛老看她,当下就觉得不对,正要言语问上一问,那掌柜的却伸了手:“哎,墨大人您在的,您可听清楚了的,墨夫人说的是算了,那墨夫人您改天可不要又来磨我,这做生意的都是我一个价你一个意,大家合适了才会做交易,这钱银两讫了,也就不没反悔的一说不是?墨大人,您给做个证!”
夜凰听的一笑,心想这老头也喜剧,叫当儿子给自己的娘监督,真亏他想的出来。
墨纪闻言看了他娘一眼点了头就要说话,谭氏却急了,一把扯了墨纪言到:“呸,那你要是讹我,我还任讹不成?”
“嘿,你那玉牌就一个,又不是一对,我给你四百两可已经够高的了,要不是那东西已经卖出去了,我拿着那东西带你去商会里转一圈,挨个问,让你看看我给的可多不多!”老头说着一脸硬气,夜凰却听的心中一抽,直接冲那老头问到:“玉牌?什么玉牌?”
老头瞥了眼夜凰,却没答话,反而是看向谭氏,谭氏当下冲那老头一瞪眼:“周老三,你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说好的,这些都不许冲外人提的,你竟给我说出去,就这你还给我说什么你周记的规矩!你规矩在哪儿?”
那老头眨巴下眼:“这位不是墨家二奶奶,您的儿媳妇嘛,怎么,也算外人?”
“你……”谭氏一脸怒色却只能咬唇,可夜凰这会没心思看他们斗嘴,直接就看向了谭氏:“婆母,那玉牌是什么玉牌?”
谭氏眼珠子左右一晃,当下摆摆手:“和你无关!”
急于撇清的行为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夜凰心中一惊,顾不上形象,一把抓了那老头:“我且问你那玉牌是不是上面刻有字和图,是不是……”
“夜凰!”墨纪不解夜凰为何如此失态,当下唤她并拉她,可夜凰这会却是肉痛非常,急急的抽手:“我要问清楚,是不是我给的那对福寿玉牌!”
“怎么会,娘她……”墨纪乍一听的立刻摇头言语,但话没说完,他却自己没了信心,不得不回头看向他娘:“娘,不是夜凰孝敬您的那对玉牌吧?”
谭氏的嘴角抽了下,死硬着说不是,可那老头子却插嘴到:“对不起,大人,您刚才说一对?莫非是一对全儿的?”
就这么一句疑问,夜凰便知道谭氏把那个福字玉牌给卖了,当下就看向谭氏:“婆母,您,您真把我给您的玉牌给卖了?”
谭氏此时脸上一片尴尬的红云,她想死咬着说不,但眼下却无法再撑下去,毕竟话都算被挑开了,只能撑着一张脸拿架子地说到:“是啊,我卖了,反正那是你孝敬我的东西,怎么处置那是我的事!”
“你!”夜凰的拳头一握,都想冲上去把谭氏给暴揍一顿,但是人家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还是她名义上的婆婆,无论怎样,她有理都等于没理,只能忿忿的攥着拳头盯着谭氏,眼里自是喷着怒火。
我的玉牌,我的宝贝啊!竟然给我卖了,还那么不长眼的四百两?就是四千两都不够看!
夜凰在这边呕的怒火冲天却隐忍不发,这种态度把谭氏弄得昂着的脑袋也不自觉的低了下来,最后口里嘀咕了两句就抱怨起那个老头给价钱低,她后悔要拿回来之类的云云。
夜凰这会也是真心疼,听着那么说,也不管啥契约的了,直接抓着那老头威胁到:“你听着,那个玉牌我必须拿回来,四百两是你买走的价,现在那四百两就在这里,我再给你一千两,就当我买回来!我可告诉你,那玉牌是我养父给我的陪嫁,我养父可是梁国公,若是那玉牌追不回来,后果……你最好负担的起!”
那老头是知道墨家清名,更知道墨家人要那个面子的,再加上墨家大爷这会求的是政绩,最怕出事,因而他自是硬气的起来,可这会冒出个梁国公来,就算他再是孤陋寡闻的人,也听说过梁国公倒戈要武王爷死的事情,自然是心中就把梁国公想成了凶神恶煞般的人,当即哆嗦了两下,人都勾了背的说话了:“哎呀,墨家二奶奶,您饶了小的吧,不是小的不肯退还啊,实在是那东西已经卖出去了,不然就冲您说的一千两,我怎么也要卖给你不是?”
“卖出去?卖给谁?”夜凰急了。
“不认识,大约是个外乡人,看着脸生!”那老头话一说完,夜凰就觉得心上被戳了一刀似的,当时伸手抓了老头的衣服:“再是脸生,你卖他的你总能认出来,你这就和我认人去!”
夜凰的举动无疑是惊讶了众人的,尤其是谭氏,她完全没料到夜凰竟会如此激动,当下相劝却不好言语,急急地扯了扯墨纪的胳膊,而墨纪却已经猜想出那对玉牌的重要性,当下伸手相劝,却也是很帮夜凰的忙:“别急夜凰,你这么拉着他出去,也未必就能遇上那人,且让我问问!”
他说着将周老三从夜凰手里解救出来,拉到了边上一点:“你确实是外乡人?”
那老头点点头:“我在这开了十年的店了,绝对老字号,如果是本府的人,我都认得,那人面儿生,肯定不是外乡人,不过,他没见背什么褡裢行囊的,可能早先就住在这里,又或者是投奔亲戚来的……”
“那东西是几时卖出去的?”
“昨个晚上,将闭店的时候,来了个小伙子,他到我店里说要买个上好的玉佩,结果倒把那玉牌给买走了。”
“怎样的一个小伙子?”
“个头挺高,长的有些俊美,猛一瞧的有点像个姑娘,但出手很豪爽……”老头还在说,夜凰心中却闪过一个人来,而那墨纪也是蹙了下眉,继而夜凰开了口:“他多钱买走的?”
“那个……八百两!”老头缩了下脖子言语道,那边谭氏的眼就直了,可夜凰听了苦笑了一下说到:“我要是你,单个才不卖!”
“夜凰,也许我能找到那个人,他说了是外地人,我一会就回去和大哥说一声,看出入城门的人能不能注意一下。”
夜凰看了眼墨纪摇了头:“守株待兔不见得什么时候都管用,倒不如引那人来的有用!”夜凰说着转头冲那老头说到:“我需要找回那个玉牌,所以劳烦你散布消息出去,说找到了另一块玉牌,卖价是五千两,若是先前买了另一块的人来,只要三千两!”
“什么?”谭氏惊的两眼圆睁如牛眼一般大小,而夜凰无视她,继续冲那老头说到:“你听着,如果那人来买,就请你务必留住他,通知我来,若不好弄,你可以说是我出让那块玉牌已留下他!事成,不管我买没买回来,瞧见他持玉牌,我就给你五百两的劳务费,可要是不成,那就别怪我迁怒于你!”
夜凰一脸认真的神色,另老头使劲的点头:“好说好说,我一定把消息给放出去!”
五百两,这可是笔巨款啊,由不得他不激动,而谭氏还要言语,夜凰却已经快步出了店,把买东西的事也给忘掉了。
墨纪匆匆的扶着谭氏出来相随,就看到夜凰直勾勾的快步走,便忍不住扫了她娘一眼轻言道:“娘,咱们又不缺钱,您何必要把夜凰送您的玉牌给卖了呢,要知道那是梁国公请的能工巧匠而做,光料就价值不菲,若这东西流出去,让梁国公瞧见了,可不知怎么想我们!”
谭氏抽了抽嘴角没言语,毕竟同样的话已经被墨言说过了。
因着这件事,大家都已失去了兴致,匆匆在街口上了各自的马车回府后,夜凰谁也不理的下车就回了院,把谭氏同墨纪一起晾下了。
谭氏的嘴角抽了抽很想说夜凰没礼貌,但她自己现在有错再先,说夜凰也只能自己找不痛快,所以话只在口里转了转,没能说出来一句。
眼睁睁的看着夜凰消失在视线里,谭氏忿忿的冲墨纪嘟囔到:“三千两?你媳妇口气可真大,若人真来了,我看她怎么办?还说给那周老三五百两,五百两啊,她难道有很多钱啊?”
“娘,那不过是方法!”墨纪解释给谭氏听:“夜凰只是想把那人引出来,毕竟一个玉牌八百两,剩下一个却要卖五千两,是谁都会觉得奇怪,这消息就能传出去,那买家自然会听见,而那个买家比别人可以剩下两千,自然是想知道其中有什么缘故的,必然会现身问上一问,买不买是其次,夜凰应该只是想找到这个人!”
“找到之后呢?花一千两买回来吗?她倒哪里找这些钱去?”谭氏这话刚说完,就看到了夜凰出现在视野,转眼的功夫人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婆婆,别的话儿媳也不想说,请您把另外一块玉牌给我!”
谭氏一顿,继而瞪眼:“怎么着,送出去的你还要要回去不成?”
夜凰点点头:“当然,那是我养父请人花重金雕刻的玉牌,送给您是我们的一份心,可是您不爱惜,这般暴殄天物,我倒不如拿回去的好,而婆婆您那么爱银两,我送你几百两银子,想必您也会欢喜的!”
“你!”谭氏说着就要发怒,墨纪立刻挡在她们之间:“哎呀,这是何必!”说着他看向夜凰冲她眨眼,可夜凰毫无心情理会,只把墨纪往一边推冲谭氏说到:“婆母是可以不快,是可以觉得儿媳不懂礼貌,但我要说清楚一点,我拿回玉牌是为你们好,我可不想养父看到那流出去的玉牌,到时候我养父动了怒,夫君在朝堂上少一个助力的,那总督之位是不是他的,您自己想想!”
谭氏被这话彻底的堵上了嘴,她怔怔的立在那里,没了言语,可夜凰并不打算对她就此收手,毕竟这谭氏实在太过分了,所以她伸了手:“麻烦婆母您把另一个也给我吧,毕竟要想拿回哪一个,就只有拿剩下的这个做饵!”
墨纪听着也是那么回事,就急忙的冲谭氏言语:“娘,夜凰说的有道理,您还是取给她吧!”
谭氏咬了咬唇,冲两人一瞪眼道:“那块寿字玉牌,不见了!”
“什么?”墨纪第一个瞪眼,第二个自是夜凰,她冲谭氏质问道:“不见了?怎么好好地就不见了呢?您要不想给我不如明说,怎么找这样的借口?”
谭氏听了那个气,当即一跺脚轻吼:“不见了就是不见了,爱信不信!”说完瞪了墨纪一眼,扭身就往屋里冲了。
夜凰此时要追谭氏,墨纪伸手拉她,夜凰盯了他一眼,冲他说到:“你放开!”
“夜凰,那毕竟是我娘,你多多少少也给她留点面子啊!”
“面子?”夜凰冷笑了一下:“那她做事的时候有没想过别人的面子?”
“她……”
夜凰猛然张口在墨纪的手腕上咬了一口,迫使墨纪松了手,当下她转了身往回走了两步,又回来看向墨纪:“你就是再好再优秀,有这样一位婆母,只怕我都要犹豫再三!”说完就转身大步的跑了回去。
墨纪站在这甬道上,无力的甩了甩手,最后只得转身出了府,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再去夜凰的跟前,那真是自讨没趣了。
匆匆的离了墨府去了署办,刚到门房处,便有门子来抱,说是寒江家的夫人在门房里等着呢。墨纪赶紧的进了门房,就看到青琉挺着肚子靠在大椅子上,看见他了,便扶着桌子就要起来。
“行了行了,你快省了吧,找我有事?”墨纪上前言语而问,青琉又靠了回去:“当然有事,没事我跑这里来做什么,那什么,我家蛮子这到底干嘛去了?怎么这几天都不回来?”
“哦,政务上有急事需要他上京去盖几个印。”
青琉听了撇了嘴:“大人啊,我也快生了,您以后这种事就不能派别人去啊!”
墨纪听青琉喊他打人,无奈的一笑:“好好好,我知道了,这趟他回来,我就尽量不让他出去了可成?”
青琉点了头:“那谢谢大人了!”说着扶了桌子站了起来:“我就问这个事的,既然问了那我就回去了。”她说着走了两步,忽而又站住:“夜凰她最近好吗?”
墨纪眼一转:“人在屋里呢,要不你过去坐坐吧!”
“成!”当下墨纪便扶了她出来,叫了个门子扶着送了青琉往墨府去,自己则去了堂里。
他在堂里转了两圈,而后他匆匆的去了一边的柜子里把那个木盆给取了出来,而后他看着木盆,将它放在了条案之下,这才张口唤到:“来人啊,请蓝帮主过来!”
……
夜凰在门前廊下的大椅子上一坐,手里捧着个茶,慢条斯理的拨着浮沫,一派悠闲淡定的,哪里还有先前发怒的模样,倒是她身边的艾辰,小心的递送上一份水果,开了口:“小姐,您这是何必?太太拿不出来,不是要和你恼下去嘛!”
“恼下去才好呢!她见着我理亏才不好在我面前拿架子呢!我呀,宁可和她不近的冷着,也不想和她假亲的被她烦着!”夜凰说着抿了一口茶。
艾辰闻言撇了下嘴:“可是小姐,那块玉牌就那么值钱吗?”她听了夜凰简单的描述,便觉得奇怪,因为她能看得出那块玉牌的料子是上佳的好东西,但却并不知是这么值钱的,所以此刻她有点后悔,都在想为什么当初没把那牌子就顺手藏掖了呢!
“也不是多值钱的东西,我就是想呕下她!不让她知道什么叫心疼,我心里不舒坦!”夜凰说着放了茶杯,抓了个苹果起来往嘴里送:“诶,去把我的绣绷子给我拿出来!天好,我就做廊下绣吧!”
艾辰答应着进了屋,夜凰则勾了唇角,她心疼那玉牌没错,毕竟那可是少见的极品宝贝,但她才不会对这些人说真话呢,自然要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来,而事实是,要真的那么无所谓的话,她也不会非要见见是谁卖走了那块玉牌了。
她正想着,忽而视线的角落里,光影一闪,便觉得一道寒光迎向自己,近乎本能的,她一个仰身后倒,继而一个跟头翻了过去,那椅子被她一把举了起来,一个寒冷冷的飞镖早已扎在椅子下面!
夜凰打个哆嗦,心道万岁,她要在反应慢点,只怕这匕首就扎自己肚子上了。
“谁?”夜凰还没问话呢,艾辰就从屋内给奔了出来往夜凰身前一挡,此时那个身影也跃到近前,夜凰自是后退让开来,就看到艾辰与之交手,而她睁大了眼,因为她有点不敢相信会是她。
但更让她惊讶的是艾辰,她才与叶韶颜对了两招,便已经叫嚷到:“怎么是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随着问话两人分开,叶韶颜一脸怒色的抓着手中的娥眉刺:“干什么?我要她死!”说着一转手中娥眉刺便逼将上来。
夜凰诧异之中再退两步,艾辰那边已经是便交手便问话:“你这人好奇怪,先前帮她救她,还要我好生看顾,怎么这会你自己又来动手,你到底做什么?”
“此一时非彼一时,我若当时知道是她害得我们二当家,别说帮忙了,我都要给她两下!”
说着她把娥眉刺收入一手,摸镖而甩,夜凰本能的一蹲身避过,藏身于廊柱后急言:“叶韶颜,你话说清楚,什么我害得你们二当家,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你怎么能污蔑我?”
叶韶颜闻言收了手:“污蔑?我需要吗?”她眼圈红红的咬着牙言语到:“若不是因为你,二当家岂会此刻成为一个废人!”
夜凰闻言伸了手出来一摆:“你先等下,你说的我不懂,就算你要杀我,也要让我做个明白的鬼,我根本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我害了二当家,什么因为我?麻烦你说清楚!”
叶韶颜忿忿地跺脚:“哼,你什么身份你心里清楚,你明明嫁给了别人,就该老实本分,可你却还要勾搭翔风!翔风发了令下去,要我们保护你,更要二当家去查追杀你的人是哪个帮派的,记过就是因为你,他才会被那帮杀手发现继而……若不是你,二当家怎么会招惹上他们?若不是你,他怎么会现在跟个活死人一样?都是你,都是你!”
她说着又提娥眉刺而逼上,但才和艾辰打了两下,便忿忿的跺脚纵跃而去,在夜凰诧异的看向艾辰时,艾辰急忙的言语到:“有人来了!”
夜凰慌乱的站定,眼扫院墙,确定没了叶韶颜的身影,而此时艾辰伸手拢了下发辫,院门口就有了招呼声,乃是杜管家扶着青琉进了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