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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歆尘这家伙蛊术超群,我担心他身上有蛊,不好伸手推他。
我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捅了捅他:“快醒醒。”
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一抹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来。
我一惊,这家伙怎么还流血了!我连忙扔了木棍,想要将他推醒。手摸到他的身上,就发现他身上热的厉害。我抬手贴到他的额头上,更是一片滚烫。
这家伙发烧了!怎么这么突然!
“瞿歆尘!瞿歆尘!”我摇着他叫唤道。
他仍旧没有丝毫反应。
“咳……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
我转头看去,只见韦二爷捂着嘴不住的咳嗽,鲜血从手中流淌出来。
暴病、吐血……是“诅咒”发作了!
韦二爷不停的咳嗽,越咳越厉害,汩汩鲜血从口中涌出。
我慌忙走上前,将身上仅有的符纸尽数取出,一一尝试着贴到她的身上。
没用……没用……全都他娘的没用!这些符咒全都跟普通的纸片一样,没有半点作用!
眼看韦二爷咳得越来越厉害,大半个身子被鲜血染红,我看向图额急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他犹豫道:“有是有,可是……”
“别可是了,救人要紧!”要是再犹豫可就要来不及了。
他看向韦二爷:“你把衣服脱了。”
这情况她还怎么脱衣服。我道:“二爷,得罪了。”
我迅速解开她的扣子,将她的外衣脱了下来。
“还要脱。”图额道。
还脱?她这一共就两件衣服,再脱就没了!这是要她在我们两个大男人跟前裸着身不成!
韦二爷向我撇了下头,示意我走开。
我从她前边走开,站到了她身后。
韦二爷忍着咳嗽,抓着自己的衣服用力一扯,直接将衣服扯开了。她将衣服脱去,露出光洁的后背。
图额就要走过去,我不由说道:“你小子可别乱看。”
“看什么?”他疑惑道。
这家伙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他走到韦二爷身后,咬破手指,用血在韦二爷的后背快速写画起来,口中念念有词。
我看着他画的符,这符怎么像是……
符文画完,图额收回手,停止念咒。韦二爷咳血的症状也随之缓和了下来。
他画的是贴在棺材上的鬼符!
“这符既然能封住棺材里的东西,应该也能镇住它的力量——我是这么想的。”图额说。
他变得机灵了很多嘛,可是这符画在身上怎么想都不太妥。
“不是说要求处子血、子正时、鬼画符才能管用吗?”怎么他直接用血画的会起作用?
“我稍微改变了一点,通过咒语使它发挥作用。”他道。
“这符画在身上会不会有什么危害?”我又问。
他摇摇头:“不知道,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先保住命要紧,剩下的回头再想办法。
韦二爷将外套穿上。我们来到瞿歆尘身旁,如法炮制,在他后背画上符文。
那小子这才渐渐醒来,一副从睡梦中醒来的模样,有气无力的说:“这一觉睡得够难受的,我是不是感冒了……你们都盯着我干什么?卧槽!我的衣服怎么给扒光了?!你们三个对我做了什么?后背怎么凉凉的?”
看来他是暂时没事了。
“别乱动你的后背,要不是我们扒了你的衣服给你画符,你小子就要死在梦里了!”我道。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
图额转向我:“到你了。”
“我就不用了吧。”我没什么感觉,既不发烧也不咳血。
“不行,你很有可能是跌死,这里又是山上。”图额说。
他这话才更像“诅咒”。
我走到一旁,将衣服脱掉。
图额的手指在我后背写画,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写画,一丝丝凉意透入体内。不得不说,还符画的真有点凉。
“这不是棺材上的符吗?”瞿歆尘盯着我的后背说道。
符文画完,我将衣服穿上,向图额道:“你自己呢?”
他想了想,抽起衣袖,在自己的手腕上画下一道。
也只能这样了,他也不能自己在自己的后背上画。
我将情况跟瞿歆尘简要道来,又简单告诉他之前的发现。
“我们要是回去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南法会的人可都在找我们呢,况且他们那么多人,总不能叫人把八棺抢走吧,再说,他要真能在那么多人的手下把八口棺材抢走,我们就是回去也没用。”瞿歆尘道。
韦二爷径自向来路走去,没有理会瞿歆尘的话。
我们跟了上去。
有用没用暂且不论,不能让他就这么白白的将八棺带走,况且操控五鬼抬棺的人可是害死丘峰禹的人。
一行人沿着来路返回。
路上依旧静悄悄的,南法会的人是彻底没有追上来。
从山中走出,天边已经开始隐隐泛白,我们放轻了脚步。距离村子越来越近,依旧没有见到南法会的人。
他们没有找进山里也就算了,总不能连寻找都放弃了吧。在丘一桐眼里我们可是杀父仇人。
越是这样不妙的预感就越发强烈。来到围挡的藏钢板边,就见不管是外头还是里头的灯都灭掉了,四周漆黑一片,异常安静。
这里的灯不会轻易灭掉,必定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我们警惕起来,放轻脚步前行。
来到彩钢板边,用手机的后置电筒向里头照去,南法会的人已经不在了,有限的光芒下,只见地上横了不少尸体,里头阴气冲天,腥气扑鼻。
我们从彩钢板翻了进去,来到坑边,八口棺材都还好好的在坑中,除了被我们打开的那一口,其他的都好好的封着。
韦二爷倏地扭头向后看去,我跟着扭过头,用手机照去。朦胧的光芒下,只见丘一桐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糟糕!难道是空城计!
“离开……”她沉声道。
我一愣,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快离开!”她提高声音说道。
她的声音分明透出几分吃力。她倏地喷出一口血,身子一倾,扶到旁边的彩钢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