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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这个世界上面的鬼, 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具体的行动模式是什么样？都拥有着什么样的能力？
最最关键的是——他们的指挥者、他们最顶级的boss，是什么人？有什么与之相关的线索？
藤丸立香可以用自己无数次的经验拍着胸脯立下军领证, 这一次的特异点要是和这些鬼没关系的话，她就立马如了魔术协会的愿走马卸任。
这些问题实际上 都并非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任何一位加入了鬼杀队的成员都会在自己此后的职业生涯当中, 从种种的渠道里面知晓这些信息, 所以炼狱杏寿郎便也就未做任何隐瞒的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全部都告知了阿尔忒弥斯与藤丸立香。
“嘶……太阳啊……”
阿尔忒弥斯稍微的皱了一下眉。
“怎么了, 殿下？”
藤丸立香急忙转过头来, 望向了阿尔忒弥斯。
“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曾经还有过一点小小的插曲的。”阿尔忒弥斯说, “这个特异点的进入条件十分的苛刻, 对于进入这个世界里面的英灵的属性定下来了诸多的要求和限制。”
“其中一项便是，【拥有着太阳属性的英灵不得进入】。”
“还有这么古怪的要求吗？”
藤丸立香瞠目结舌。
“对，就是有这么荒谬的要求。”
阿尔忒弥斯认同了藤丸立香的说法。
“而我之所以会以这样的一个模样来到此地，则是因为另外一个要求，【拥有过于强大的、乃至于是破格级的实力的英灵不可以进入这一个特异点】。”
“……这个特异点是和我有仇吗？它真的是想要让我能够好好的离开这个特异点、并且将有问题的部分修复的吗？”
藤丸立香发出了质疑。
“对，这也是让我疑惑的。”
阿尔忒弥斯皱起的眉头就一直没有松开过。
“如果说特异点的形成是因为世界原本的发展被外界的因素干扰产生了变动的话，那么这就像是世界【生病】了一样。”
“而对于任何的一种存在——无论是有形还是无形，也无论是拥有明确的智慧的还是只是拥有模糊的意识的, 但凡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面的生灵，都会本能的要将身体上的不好的部分除去。”
“而将对象换成世界的话，这一点也同样不回产生改变。”
“你在自己之前的冠位指定的途中，是不是时常拥有着强运，许多的本被认为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会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发生？”
阿尔忒弥斯这样询问, 当看见藤丸立香点头之后，他便微微颔首。
“这就是世界的自我拯救，它会有意识的去为你的行动创造便利，以方便你可以帮助世界将不好的、已经影响到了世界的那些方面驱逐。”
“但是这个世界完全不一样。”
阿尔忒弥斯仰起头来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眉眼微动。
“这个世界根本就是……在帮助那造成了世界的【病灶】的家伙继续苟活下去和逃脱。”
这是怎么样一种讳疾忌医的心态啊……还是说造成这个世界的异常状况的家伙实际上是被世界疯狂宠爱着的世界之子吗……
阿尔忒弥斯觉得自己都快要裂开了。
藤丸立香脸上的五官都已经皱成了一团，并且一双眼睛也都已经变成了蚊香眼。她迷茫的、可怜巴巴的向着阿尔忒弥斯求助：“那那那……怎么办啊！”
阿尔忒弥斯顿时就失笑。
他伸出手来，摸了摸藤丸立香的头，语气安抚：“没事的，我还在这里。”
“请你相信我，立香。”
紧接着，阿尔忒弥斯转过头去看向炼狱杏寿郎，对着这一位拥有着像是火焰一样炽热的灵魂的人类道：“你刚刚有提过，你们鬼杀队是数千年以来，一直都追寻着鬼的脚步、誓要将其从这个世界上面彻底根除对吗？”
炼狱杏寿郎点了点头：“正是！这是吾等千年以来的夙愿！”
“那么。”阿尔忒弥斯问，“你们是否愿意与我们合作？”
“诚如你所见，我与立香并非是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原本就生存于此的人类，而是从遥远的未来，追寻着另外某一种可能会引起世界的剧变的东西而来。而现在我怀疑，那个东西落在了这些鬼的身上——这或许也是他们能够出现并且大肆猖獗的原因。”
“我们初来乍到，对很多东西都不了解，也不知晓应该如何去寻找自己要找的东西。”
“但是，既然你们是已经经营了超过千年的有规律的组织，那么定然是拥有自己的情报网吧？我们的最终目的可以重和，那么就所需如何？”
阿尔忒弥斯稍微顿了顿。
“我想，我们能够为你们提供帮助——毕竟不管再怎么说……”
他笑了一下。
“我终究，也还是一位神明啊！”
然而仅仅只是这样的一面之词，显然还并不足以让炼狱杏寿郎信任。他虽然看起来像是一位大而化之的人，但是实际上，炼狱杏寿郎本人却粗中有细，否则当初也不可能同甘露寺蜜璃这一位心思细腻的女性继子相处甚好。
“尽管您这样说，但是那也并非是我能够决定的！”
炼狱杏寿郎道。
“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请您稍等几日！待我向主公秉明之后，便会像您做出答复！”
“可以。”
阿尔忒弥斯“嗯”了一声，并不为这样的态度而感到怠慢。
他原本就对于那些拥有着美丽的、闪闪发光的灵魂的人类会怀有好感和莫名的宽容，更不要说炼狱杏寿郎眼下提出来的是完全能够被理解的、谨慎的提议。
毕竟，总不可能随随便便的来一个什么人这样说了就愚蠢的去相信了吧？那样未免太不谨慎，甚至会让阿尔忒弥斯疑心这样的行事作风怎么可能延续千年。
万一是敌人的诡计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的阿尔忒弥斯还不知道，他这样的想法委实是高估了对手……鬼舞辻无惨根本就是一个即便拥有了五个大脑也依旧只会无能狂怒、缺少谋略的家伙……
不要想着用自己曾经见到过的诸多智者又或者是手拿剧本精于算计的那些神明又或者是人类的标准去衡量鬼舞辻无惨……因为鬼舞辻无惨他！根本就是boss界里面的一个bug啊！
你太奇葩了鬼舞辻无惨！你褪裙吧！
“对了。”
阿尔忒弥斯看了一眼被自己绑成了粽子、连带着嘴也一并给封住了的猗窝座，想了一下，将自己手中的那拴着猗窝座的绳子朝着炼狱杏寿郎递了过去。
“这个，见面礼？”
他问。
“……”
炼狱杏寿郎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过来。
这个见面礼……未免也太，呃，重了……？
无独有偶，对于阿尔忒弥斯的操作感到懵逼的，不仅仅只有炼狱杏寿郎一个人。
站在一旁的藤丸立香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阿尔忒弥斯，数度欲言又止。
等等阿尔忒弥斯！你一个神明为什么对于人类之间的这种礼节这么熟练啊！
*****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了！那一位神明与他的神侍有意愿与我们展开合作！不知道主公您意下如何！”
在产屋敷一族所在的某一个极其隐蔽的、几乎没有多少人知晓的宅院里面，炼狱杏寿郎在一位看上去十分温和的黑发青年的面前单膝跪下，朗声的同他汇报消息。
这一位鬼杀队的主公看上去，年龄实际上并没有多大，放在海的另一边的那个大国当中，也不过是加冠了没几年的大孩子而已。
在他的脸上有着看上去狰狞而又可怖的痂痕，一双眼瞳是灰白色的、看上去空洞而又黯然无光，显然是已经目盲。
“辛苦了，杏寿郎。”
鬼杀队的主公——产屋敷耀哉唇角挂着浅淡而又温柔的笑容，这样轻声的对炼狱杏寿郎的工作表达了肯定。
“居然是上弦之三么……你将他带回来了？”
“是！”
炼狱杏寿郎大声答道。
“眼下正将上弦之三暂放在蝶屋当中！请主公放心，那捆住鬼的绳索十分的坚固，无论是上弦之三本身，还是我们从外界对那绳子做出的尝试，都无法将其破坏分毫！”
“你觉得呢，天音？”
产屋敷耀哉询问自己的妻子。
他的妻子天音夫人出身自世代都供奉神明的神官家族，对于这些与神明相关的事情，自然是比别人要更为精通一些。
天音夫人握住了自己丈夫的手，像是要借此向自己的丈夫传达一些什么力量。
“我觉得是可信的。”
她温声回答道。
“因为冒领神之名乃是大罪，即便只是旁敲侧击的暗示都有可能招致天罚，更不必说像是杏寿郎遇到的那一位那样，直接宣称自己乃是神明……”
“西洋的诸神，我的确是不大了解，但是既然同为神道，那么只要相见，对方身上的神光定然是不容错认。”
“我愿意代替您去见一见那位神明，只需要一个照面，一切自然能够得出分晓。”
产屋敷耀哉握紧了自己的妻子的手。
“我和你一起去，天音。”
他露出来了极其浅淡的笑。
“如果对方当真是神明降世的话，我不亲自前去——这般的怠慢可不行。”
“而且我有预感。”
他轻声的说。
“这一行不会有危险，正好相反，与鬼舞辻无惨之间这漫长的战役，或许当真可以在我这一代迎来终结。”
产屋敷耀哉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冲着炼狱杏寿郎点了点头。
“还要劳烦你代为联系了，杏寿郎。”
产屋敷耀哉道。
“请转告那一位神明，我很愿意，同他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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