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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开门之前,深呼吸一口,她让自己做好预备,或许在门后,她可以看到那张英俊的脸颊。但推开门,房间里只有让她感到窒息的寂静和空洞。
这里的一切还是没有变,证明着没有人来过这里。她颓然的坐在餐桌上,莫名的,一些零散的画面从脑海之中闪过,画面之中的陆竣成,就是坐在这张餐桌前的,他的脸颊带着一如既往的冰冷,动作绅士的用餐。
画面真实,暮秋绝不相信这是臆想出来的画面。这是真实的画面,是她丢掉的记忆的一部分。可惜这记忆是零散的画面,并没有连贯,并且也仅仅是很小的部分。
这里很干净,几乎不需要清扫。但暮秋还是脱掉了外衣,找到了墩布,把整个公寓重新收拾了一遍,才离开这里。
最后,暮秋才回到陆宁成租来的公寓里。这里的一切,她无比的熟悉。甚至连这里家具的布置,她记得都是自己重新调整过的。酒柜,书桌,懒人沙发,地毯……自己曾经全部把它们挪动过。
那时候,这里很干净。可是现在,是因为许久没有人住的关系,到处都落满了灰尘。暮秋走近书桌,照片一沓,很厚重。她抽出来时候,哗啦啦的全部散落在地板上,激起了一片片的灰尘。
散落的照片上,画面里,全都是暮秋的脸颊。或者笑,或者黯然,或者愣神,或者紧闭着双眼,是在熟睡之中的她。暮秋缓慢蹲下,去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照片的时候,泪水落下去,滴落在手背上。
先是清扫,还好的是,暮秋找到一副口罩,否则她认为自己一定会被呛死。这座公寓大概是在设计上,有着某种缺陷,导致外面的灰尘很容易进到家里来,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灰尘。
只是这一项工作,就浪费暮秋两个小时的时间。之后暮秋找到了瓦楞纸箱,把陆宁成的照片,底片,很多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在一起。这项工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公寓的门被敲响。
暮秋中止手头上的工作,开门,是陆宁成,陆宁成进屋,四下的看了看,嘴角带上了笑意,说,“你果然还是很擅长收拾房间的,虽然我觉得我可以胜任任何工作,可是要是说起来收拾房间,我还是自叹不如的。”
暮秋抿了抿唇,白了他一眼说,“打扫房间好又有什么用?是最基本的工作,要么就是保姆,要么就是小时工……”
“谁说的,房间打扫的好的女人,还可以做专职好太太的好吧?”陆宁成脱掉外衣,打趣的开口。
暮秋莞尔,说,“专职好太太,我就免了吧。”她回到瓦楞纸箱面前,收拾最后一些杂物,说,“你都安排好了么?”
“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陆宁成依靠着沙发后背站着,说,“我已经通知了警方,让他们……”
“不需要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暮秋开口,打断了陆宁成的话,她抿唇,吞咽了一口说,“那些对我来说,毫无疑问,我已经决定了明天我要做的事情,至于别人怎么做,与我无关。”
“不管你要怎么做,我都会让你平安无事。当然,我也会保证我哥平安无事。”陆宁成依旧带着无与伦比的自信,拍了拍手说,“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一起去楼下的超市买菜吧,今晚可是我大展身手的时候。”
暮秋收拾杂物,蹙了蹙眉头说,“买菜你去就可以了,干嘛非要喊着我去?”
“拜托,你要帮我拎东西的好吗?我需要买超级多的食材,我一个人可是拎不完的。”陆宁成的嘴角带着打趣的笑意,压低了眉毛,凝视着暮秋。
暮秋忍不住狠狠的白了陆宁成一眼,没好气说,“我早说过,做这些事情,始终都是保姆的工作,连买菜我都要一起去。”
她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跟着陆宁成一起下楼。去楼下的那家超市。暮秋还记得,他家的蔬菜特别的新鲜。
陆宁成虽然真的买了很多食材,但他没有允许暮秋帮忙他拎。他执泥外加逞能的自己拎起了所有的袋子。中途,尽管暮秋不止一次的提出要帮他分担一些,但他都断然拒绝了。
回到公寓,陆宁成放下袋子时候,手指已经被勒到发紫。让暮秋直皱眉,不停的数落。但陆宁成似乎特别愿意听到暮秋的数落,一脸洋洋自得的样子,让暮秋的气不打一处来。
陆宁成这次做饭很慢,大概是很用心。暮秋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所有的菜择洗干净了,但做菜陆宁成,却足足用了三个小时。知道晚上的十点钟,到了几乎是吃夜宵的时间,暮秋和陆宁成才吃上晚餐。
暮秋和陆宁成对面而坐,餐桌上已经放不下这么多的菜,还有好几道菜放在茶几上。如果要吃的话,还需要起身,进行一番长途跋涉,才能够吃到嘴里。
“太夸张了吧,干嘛做这么多吃的?啪以后没机会吃么?”暮秋睁大眼睛看着所有的菜,开玩笑说。
陆宁成呼了一口气,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扬起了手中的高脚杯,说,“来,为了这么多的菜,我们也该干一杯了吧?”
暮秋迟疑的抬起酒杯。和他撞杯,发出清脆响声。暮秋稍微抿了一口葡萄酒,酒是陆宁成挑选的,虽然味道不能够和陆竣成买的酒相提并论,但毕竟在这个价位上,也是最好的了。
“暮秋,很久没有在这里吃饭了。”陆宁成环顾四周,一脸感慨万分的模样说,“有时间我一定要把这里买下来,你还记得那个晚上么?我把你带回到这里。”
暮秋回想着那时候,嘴角浮现笑意,说,“这个公寓的浴室门到现在还没有修好,你的办事效率,也真是可以的了。”
“没关系,这里只会有你和我,不会有其他人来,那道门是坏着或者好的,关系其实不大。”陆宁成抿了抿唇,又喝了一口酒,放下说,“所以我才一直没有找人来修。”
“如果你真的咬买下来的话,我还是建议你把它修好。”暮秋笑了笑,她扬起脖子,把高脚杯里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菜是独属于陆宁成的味道,大概不管是谁,也不能够复制这种味道。可是做这么多,暮秋有再多的食欲,也是吃不完的。她一道道菜的吃过去,把每一道菜都尝遍。
“怎样?味道还不错吧?”陆宁成一脸期待的望着暮秋。
“你对你自己的菜,不是很有自信的吗?干嘛还来问我?”暮秋打趣的开口,直视着陆宁成。
“喂,众口难调啊,我自己是很有自信啦,但难保不会有些嘴巴很挑剔的人,会说我的菜难吃。”陆宁成用同样打趣的语调说着,眸子似有似无的扫过暮秋。
“我明明是不挑食的人好吗?你该不会是说我的嘴巴很挑剔吧?”暮秋白了陆宁成一眼,对这个说法显然是完全不能赞同。
陆宁成只是含着笑意,不置可否。他一口口的喝着酒,或许他知道今晚会是一个不醉不睡夜,于是很有先见之明的买了好几瓶的葡萄酒,甚至还有一瓶威士忌。
在吃饱了菜之后,暮秋开始喝酒。陆宁成没有阻拦她,而是陪同。不多时间,所有的酒已经被两个人一扫而空。
酒量向来不大的暮秋已经喝醉。墙壁上的吊钟,已经响过十二次,已经是凌晨时分。陆宁成倒还好,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他起身,扶起烂醉如泥的暮秋,说,“暮秋,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间睡觉吧。”
“不……”暮秋推搡着陆宁成的胸口,凝视着他的眸子,淡笑说,“我……我要在这里睡,在那张懒人沙发上面,你……你还记得吗?我总是喜欢在那上面睡觉……”
陆宁成的嘴角浮现出笑意,他拗不过喝醉的暮秋,只好把她扶到懒人沙发上面。在放下暮秋时候,他和她的脸颊很近,他可以感觉到她的鼻息,心跳莫名的加速。
他没有起身,却凝视着暮秋精致的五官。因为酒精的关系,暮秋的脸颊泛着粉红,那种红色,更为她的五官增加了一丝妩媚。让陆宁成沉溺,几乎不能自拔。
陆宁成皱着眉头,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欠下身子,在暮秋性感的嘴唇上亲吻下去。原本只是想要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可是他亲吻之后,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那么轻易挪开嘴唇。他品位她嘴唇的味道,已经沉溺其中,根本无法自拔。
因为酒精的关系,陆宁成的身子开始炙热起来,他放弃理性,紧紧抱住暮秋,胡乱的亲吻着她的脸颊。
在这种几近粗暴的亲吻之下,暮秋缓慢的清醒过来,她模糊的感觉到有人紧抱着自己。但她看不清他的模样,但莫名的,她的身体炙热,脸颊越发的红晕,她没有反抗,却是略有迎合。
她的迎合,无疑给陆宁成增添无尽的动力。他有利的手掌撕扯着暮秋的上衣,空气之中弥漫布料被撕扯开的声音。
“唔……竣成……竣成……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你……”暮秋几乎是喃喃自语的开口,眼神依旧是迷离的。
但这句话的每一个字,却都像是响雷一样炸响在陆宁成的耳边。他的动作猛然止住,脸上戴胜了惊愕。
“竣成……竣成,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你一直……一直一直都在我的心里……你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暮秋继续的喃喃自语,彻底的击碎了陆宁成的心,他的嘴角带上苦涩的笑意,起身,漠然的到卧室,抱出了被子,轻缓的盖住暮秋赤果的身子。
他望着她粉嫩的脸颊,紧蹙着眉头,快步转身走进浴室,打开冷水,让冷水倾头而下。冰冷的水,熄灭掉他的欲望,让他彻底的清醒,许久之后,他走出浴室,再也没有望睡在懒人沙发上的暮秋一眼,径直回到自己卧室。
清晨,暮秋的头很痛,她揉着额头,起床时候,随着身上被子的滑落,让她感觉到一阵凉意。怔了几秒钟,大声尖叫了起来。
陆宁成被这种尖叫声超声,揉着凌乱的头发,走出卧室,皱着眉头说,“怎么了?我们迟到了吗?”等到他看清客厅懒人沙发上几乎赤裸着的暮秋的时候,鼻血几乎要冲出来。
“陆宁成!你这个混蛋,你是个禽兽!”暮秋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碎布,没有办法重新组合起来。
陆宁成挠了挠后脑,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情。隐约大概记得一些,但大多数是忘记了。他带着歉意说,“抱歉,我大概是喝醉了,但我们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才对,因为……我的衣服是完好的。”
陆宁成总算找到了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暮秋皱眉,但好在虽然上衣被扯破了,但长裤却是完好的,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还是狠狠的瞪了陆宁成一眼。
本市距离和陈寒泉约定的地点不是很远,开车去,也只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但暮秋去买了新衣服,耽误了一些时间,原本计划早到半个小时,却成了准时到了。
在逐渐靠近约定地点的时候,暮秋显得有些有些紧张,她深呼吸着,眉头也是越来越紧。陆宁成却显得很淡然。
到约定的大厦地点,陈寒泉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带了很大的兜帽,遥遥的看不清楚脸颊,直到陆宁成停车,才认出带着冷笑的陈寒泉。同时,陈寒泉也看到了陆宁成。他靠近车子,拉开了车门,钻进后排座位,冷冷说,“别犹豫,继续开车,按照我说的走,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右拐。”
暮秋和陆宁成对视一眼,此时却是毫无办法,只能任由陈寒泉摆布。
陈寒泉呼了一口气,放下脑袋上的兜帽,松了一口气说,“本来我不应该出来,不过为了中间不要出什么差错,我还是亲自来了。不过还是要稍微伪装一下,毕竟这周围的警察太多了。”
暮秋冷笑了一声说,“像你这种藏头藏尾的人,才会做伪装这种事情。”
陈寒泉笑了笑,透过后视镜望了暮秋一眼,说,“虞小姐今天可真是漂亮,我想陆竣成看到这样的虞小姐,一定会很开心。”
暮秋听到陈寒泉提及陆竣成,身子震了震,冷冷的哼了一声。陈寒泉嘴角带着斜斜的笑,说,“怎么样?我要你们带来的东西带来了吗?为了我们合作能够顺利,我劝你们最好不耍花样。”
“你要的东西我们当然带来了。”陆宁成淡淡说,同时在陈寒泉所指的那个十字路口右转,说,“不过你想拿到,要等我们见到我哥之后,这也是合作的条件之一。”
“当然,我这不是要带你们过去么?放心,从以前到现在,我一只都是注重合作的人。在前面的路口掉头。”陈寒泉语调冰冷的开口,同时嘴角浮现着阴毒的笑意。
“你能够以通缉犯的身份生活的这么好,身后一定是有大老板吧?”陆宁成快速的扫了陈寒泉一眼,说,“能不能告诉我这位大老板的名字?我们认识么?”
“陆宁成,你以为我是什么?笨蛋么?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和你说这么多,我怎么知道你的车子,甚至是你身上有没有装警方的窃听器?你想知道,等到了就知道了。”陈寒泉的语调依旧冰冷的开口。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之内,陈寒泉不断的让陆宁成在市中心绕圈,同样的一地地点在经过四次之后,他终于让陆宁成在一个十字路口左拐。从那个路口通过去,是一条泥泞的路,已经是属于郊区位置。
上了这条路,陈寒泉不断催促陆宁成加速,同时降下车窗,探出身子向车后查看有没有车子跟上来。
“我没有报警,你不用这么小心谨慎。”陆宁成冷漠的望着陈寒泉的动作,冷冷的说了一声。
陈寒泉缩回身子,关好车窗,冷笑了一声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经历了这么多,才相信这句话是个绝对的真理。”
之后车厢之内陷入沉默。在陈寒泉的指引之下,经过一条很泥泞的路,穿过一条河,在一片平坦的地面停车。
“好了,接下来的路程,就要靠我们的两条腿了。下车。”陈寒泉冷冷说,推开车门下车。暮秋在和陆宁成对视一眼之后,也没有办法的下车。
不远处是一片林子,在林子的外面,是一片农田。周围全是泥泞的小路。这里是哪里,暮秋和陆宁成完全没有主意。
跟着陈寒泉一路走,半个小时之后,在一个小山坳后面,有一个矿场。这里来往的,是采矿的工人,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对经过的暮秋三人,完全无视。在那矿场的边缘,有一座不起眼的茅屋,陈寒泉敲门,片刻功夫门打开。
随即走出来三个大汉,他们不由分说的走近暮秋和陆宁成,用黑布蒙住了他们的眼睛。推搡着两人走。
看不见路,但暮秋至少能够感觉的出,是一直在下台阶的。这台阶似乎无穷无尽。不知道多久之后,终于踏上了平地,她脸颊上的黑布瞬间被扯掉。
这里有很强烈的照明灯光,让暮秋的眼睛一阵的不适。在视觉缓慢的恢复,暮秋看到的是一个空旷的房间,这里潮湿,阴暗,胃里的照明就是悬挂在顶面上的探照灯。
但暮秋同时看到的,是被捆绑在十字木桩上的陆竣成。他垂着头,脸颊上都是血迹,赤裸着的上半身,原本那副模特一般完美的身材,此时也已经遍体鳞伤。
“竣成!”暮秋心像是被撕裂一样的痛,她不顾一切的跑过去,却不知所措,眸子里瞬间就布满了雾气,颤声说,“竣成……竣成……呜呜……竣成你不要死……”
陆竣成在她的呼唤之中缓慢的清醒,他缓慢抬起眸子,看到眼角带着泪水的暮秋,脸颊上露出惊讶的神色,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来这里的!”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有些无气无力,但依旧是一无既往的冰冷。
“竣成……你醒了,太好了……你怎么,怎么伤成这样……”暮秋忍不住捂着胸口,想要扼住那种油然而生的心痛,小一会却又颤抖的取出纸巾,轻缓的擦拭着他脸颊上的血污。
“谁让你来的!快走!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陆竣成拔高了语调,语气越发冰冷的开口,几乎是喝道。
暮秋的动作怔住,泪水滚滚落下。呜咽着说,“我不走,我不走,我说什么也不会走的,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陆竣成切齿,但她的泪水却无疑打动了他,冷冷说,“你这个愚蠢的女人……”
啪啪啪,是陈寒泉拍掌的声音,他的嘴角带着轻佻的笑容说,“真是感人啊,你们还真是情比金坚啊。不错,不错。”
“陈寒泉!你有什么本事冲着我一个人来就好,为什么要把她也找来。我现在真是……真是从内心里看不起你!”陆竣成愤怒的望着陈寒泉,几乎是咬牙切齿说。
“陆竣成,你以为你不告诉我宫你手里的股份的去向,我就查不到了么?你太天真了。”陈寒泉欠了欠身子,露出欠揍的笑意,说,“你的这位好弟弟,还有你的红颜知己,为了救你,已经答应把股份转移合同交给我。所以,你我之间的战争,是你输”
“你快把竣成放下来!”暮秋没有心情去理会关于股份的事情,她只是单纯的不像让陆竣成再承受更多的痛苦。
“该死!”陆竣成低声咒骂一声,皱着眉头望着陆宁成。后者一脸漠然,上前一步,对陈寒泉说,“陈寒泉,你少废话了,快放了我哥,等我们平安的离开这里,我自然会把合同交给你。”
陈寒泉皱眉,冷冷说,“合同你没有带在身上?”
“我又不是傻子。陈寒泉,除非你把我们平安的送出去,否则你休想拿到合同。”陆宁成冷笑着说。
“混蛋!把你们这个几个王八蛋平安送出去,我怎么知道你们还会不会把合同给我!先把合同给我,来,我是很讲道理的人,我们都是生意人,我们很讲诚信,我是不会坑你的。”陈寒泉摊手,一脸诚恳的说。
“和你这种人谈诚信,除非我是疯子。”陆宁成带着轻蔑的笑,开口说。
陈寒泉似乎失去了耐心,他咬着腮肉,对着一个大汉勾了勾手指,那大汉会意,从腰间抽出一只手枪,递给了陈寒泉。陈寒泉接过,快步的走近暮秋,用枪口压住暮秋的额头。
陆宁成和陆竣成的脸色同时剧变,异口同声的喊道,“陈寒泉!住手!”
陈寒泉冷笑了一声,抿着唇说,“想让我住手?很简单,把合同给我,否则我就杀了她。我已经是通缉犯了,我犯下的罪,已经足以让我在牢里呆一辈子了,我无所谓再杀一个人,你们觉得呢?”
“陈寒泉!和你斗的人是我!你要杀人,就来杀我!你这个懦夫!”陆竣成愤怒的喝道,他挣扎着,身后的十字木架发出哐当的响声,但他的手腕被捆绑的很牢固,无法挣脱开。
“我数三下,如果你还不交出合同,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陈寒泉冷冷的开口,说,“一……二……”
“你没有必要数下去了。”陆宁成的脸色逐渐的平淡下来,冷静的开口。
陈寒泉的脸颊上逐渐露出扭曲的笑意,说,“怎么样?你是不是打算把合同交出来了?来吧,来吧,只要交出来,我保证你们平安无事,我会把你们送回去,该结婚的结婚,该做总裁的做总裁。”
“我让你不要数下去的原因是,我是绝对不会把合同交给你的。”陆宁成抿了抿嘴唇,说,“就算你杀了她,我也不会交给你。”
“陆宁成!你……”陆竣成切齿,眸子里显然是带着怒火的。
陆宁成苦笑了一声说,“你杀了暮秋,大不了我这条命也一起交给你,但你别以为我会把合同交给你。”
陈寒泉脸色剧变,死死的咬着牙齿,颌骨肌肉高高隆起,目光越发便的浑似豺狼,他冷哼了一声,对着一个大汉挥了挥手。大汉会意,上前扯住了暮秋手腕。
暮秋尖叫了一声,想要挣扎,全丝毫没有力气。那大汉拉过一张桌子,把暮秋的手掌死死的摁在桌面上。
暮秋有些畏惧,脸色不由得有些发白。
“比起杀人,我更愿意折磨人。”陈寒泉冷笑着说,将枪口死死的抵住暮秋细嫩的手掌,说,“我先对着她的细嫩的小手开一枪,如果你还不打算说的话,我会在对着她的另一只手开枪,接下来呢,哦对,可以对着小屁股开一枪,然后……”
“陈寒泉!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陆竣成的眼睛发红,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暮秋回眸,望着怒不可遏的陆竣成,心里的畏惧,竟然一点点的消失掉了。她轻微皱眉,切齿念了一声,“竣成……”
“那,我还是数三下,三下之后我一定开枪,你们心中的完美女孩,可就要成为一个残疾人了。”陈寒泉的嘴角,带着扭曲的笑容。
陆竣成脸色铁青,用尽全力挣扎,但除却木桩晃动之外,没有任何效果。
“一……二……”陈寒泉喊很慢,有意加重这种让人窒息的恐惧感。
冷汗顺着陆宁成脸庞滑过,他切齿,脸色已经有些惨白。
“三……”陈寒泉念出第三数字,嘴角的笑隐没去。暮秋被压住,清楚的看到陈寒泉的手指缓慢扣动扳机。她闭上眼睛,死死的咬着牙齿,预备承受那种从未经历过的疼痛。
“住手……”陆宁成开口,脸色灰白,说,“陆宁成,我带你去拿文件,文件在车里。”
陈寒泉轻笑,把枪支撤走。暮秋重获自由,她揉着被压痛的手腕,微蹙眉头,怔然望着陆宁成。
“不需要你带我去,我自己去找。”陈寒泉嘴角勾勒出胜利微笑,挥了挥手里的枪,傲慢说。
“车子上固定指纹识别器安全箱,我不去,你们打不开。放心,我哥和暮秋都在这里,我不会耍花样。”
陈寒泉脸颊上兀自带着狐疑,目光在陆宁成俩加上停留很久,确定没有没有异色,才说,“好,我看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走!”
陆宁成转身之际,眸子扫过暮秋脸颊。但暮秋没有在意,那时她的目光,全神贯注的落在陆竣成身上。
陈寒泉,陆宁成,还有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离开潮湿阴暗的房间,这里顿时安静下来。骤然的安静,让暮秋有些不知所措,她目不转睛的望着陆竣成,怔然说,“竣成……我要怎么才能把你放下来?”
陆竣成深邃眸子直视暮秋,好一会说,“那边的桌子上,应该有刀子,用刀子可以割开我手腕上的绳子。”
暮秋抿唇,看到靠近墙脚饿桌子上,有一把军用匕首。她取过来,用力的割着绑缚陆竣成手腕的绳子,但绳子很粗,匕首不太锋利,加上暮秋的力气不大,很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