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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肃清,刘云徽心头一紧,垂着眼眸。
萧容隽见他身上还穿着往日的衣衫,眉头一簇,“你刚去了哪里?”
刘云徽垂首道:“在安大夫那处。”
“哦?”萧容隽转身,迈着修长的腿来到刘云徽的身侧,见他衣衫穿着凌乱,微微侧首,“你们可是打了一架?”
刘云徽摇头,“并未,安大夫处理药材,我与他整理。”
萧容隽闻言,双眼微眯,像是要看透刘云徽,“那你低着头为何?”
忽而,空气中满是冷气,温度降低到零点。
刘云徽身形一动,猛然抬头,目光坦荡的看着萧容隽,“微臣自是尊重王爷。”
“云徽,这里并未有外人。”萧容隽一语双关,没外人,你不看我,你心虚什么?再者,有人时也不见你垂首。
刘云徽撇了撇嘴,“表哥……你这么晚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看你。”萧容隽弹了弹衣袖上丝毫没有的灰尘,冷声道:“既然你一切安好,那我便离去了。”
刘云徽垂首点头,“慢走。”恭送萧容隽离开,刘云徽攥了攥拳头,脱去外套,向着床榻走去,忽而……猛然出门,直奔素云居。
此时,阮清歌正在沐浴,忽而听到门口有一道脚步声,那脚步沉重,一听便是个体型健壮的男子,纤手猛然伸向放置一旁的亵yi。
“梦生,你睡了吗?我有东西给你,呃,王爷……”
门口传来高喊,紧接着就是行礼的声音,阮清歌一愣,这男人怎么跑这里来了?莫不是……败露了?
就在阮清歌胡思乱想之际,外面已经没了声音,正当疑惑之时,大门被打开,阮清歌快速穿上衣衫,走出。
见是刘云徽,松了一口气。
刘云徽上前一步,将手中的荷包递到阮清歌的手中,眼神一直用余光漂着身后。“给你,你在洗澡?那你继续,下次不要将这东西放我这里了。”
“哎呀!我忘记了!谢谢你啊!”阮清歌立刻会意,高声呼喊,向门外瞟了一眼。
刘云徽淡然点头,转身离去,出门,便见一道黑色身影向远处掠去。
回到居住地的一路上,刘云徽都在想,他生什么气?可能是怕阮清歌暴露,拖累他,亦或是……担忧落水?
阮清歌将荷包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一个子都没有,正抠门!将荷包随手扔至桌上,转身向床榻走去,已经没有了洗澡的兴致。
吃了药,身子好了不少,阮清歌歪倒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满是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尤为是那炙人的眼神。
——
“我若要这江山,你亦是给吗?”
那时,女人傲然挺立,眼怀期盼。
那时,男人眼神深邃,几许脱出。
——
阮清歌白皙的脸庞红了红,若是没记得,那个时候萧容隽的嘴型动了动,他是要说什么?拒绝?亦或是答应?
阮清歌觉得自己疯了,真的没救了!他又不是皇上!跟他要江山也是给不了的。
那身影在脑海间怎样都挥之不去,阮清歌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翌日。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阮清歌是被鼻子不通气憋醒的,胡乱的拿起枕边的手帕,擦拭着鼻子,顿时觉得生无可恋,这身子的素质真是太差了!
收拾好一切,吃了可爱御厨做的早餐,心情顿时美美哒,若是鼻子能通气,声音能不这么沙哑就好了。
阮清歌生病,惠太妃自然是‘体恤’当着涂楚蓝的面把阮清歌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此时,阮清歌正在邵阳宫内把涂太医的草药处理干净(睡觉。)那些草药自然有宫女处理。
直到傍晚,阮清歌觉得好了不少,一天也没有人来打扰她,正和她意。
日落西下,阳光昏黄。
空气清新,鸟语花香。
阮清歌坐在藤椅上,悠哉的晒着暖阳,心情好的不行。
晚间吃饭之时,来了个小插曲,涂楚蓝前来,给阮清歌送了药膳,以表心意。
阮清歌一脸感动手下,涂楚蓝走后转手扔到了垃圾桶里,她是受了寒,而那膳食中多的是将寒气引入五脏六腑的东西。
这涂楚蓝现在胆子正是越来越大了,不仅害惠太妃,还要害她,真是活腻歪了。
晚间给惠太妃送药之时,两人商议了一番,打算增加一位猛料,那就是快速排毒,看涂楚蓝与皇后的好戏。
商量好,阮清歌回到素云居,刘云徽未走,询问她的病症,阮清歌笑着说“无事!”
刘云徽转身坐到了椅子上,“你打算怎么做?这不是将惠太妃推入火坑?”
阮清歌的意思是惠太妃可不再装病,打涂楚蓝和皇后一个措手不及。
阮清歌不以为意,擦拭着手中被风干的冰须虎眼珠,那珠子风干之后,可驱虫,防毒,很好用。
“你真是太小看惠太妃了,再说有我在身边,她能怎样?只要给皇后一个下马威,将涂楚蓝压死,一切都不是问题。”
刘云徽却不这么认为,摇头否定,“后宫之中尔虞我诈,不是你说无事就无事,当年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觉下药,皆可重来。”
“那些人现在呢?”阮清歌瞥了一眼刘云徽。
“自然是死了。”刘云徽一顿,答到,当年下药之人,皆是被顶罪处死,惠太妃的手笔。
忽而刘云徽一惊,“难道你是要杀一儆百?”更甚至是,阮清歌打算离开,是时候打响名号的时候了。
若不是涂楚蓝想要对她下手,她可能还觉得日子很安逸,可是现在看来未必如此。
将惠太妃病治好的消息放出,那么‘安大夫’这么名号就能名扬天下,而有安大夫这个神医随身诊治,定然不会有人肆意为之。
而现在敢对惠太妃下手的除了皇后,再无人,只要将皇后镇住,整个后宫只要惠太妃不闹,定然制得住。
阮清歌挑眉瞥了刘云徽一眼,再不做声。
刘云徽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潸然离去,既然阮清歌有自己的打算,他也不好参合,只要保护好她便可。
阮清歌打了个哈欠,此时已是入夜,躺在床上很快便睡去。
惠太妃准许她两天假,虽然说的很严厉,实则是放水。
而这两天,阮清歌配置草药,以备不时之需。想要放倒‘吐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