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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徽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华光,踩在波斯地毯上,走了进来,将盒子放在一侧的桌上。
惠太妃端坐,华服裙摆垂于地面。她皱着眉头看向刘云徽,随之瞥了一眼那桌上之物。
她瞥了一眼屏风后,道:“看来这以后是不能让云徽跟在清歌身侧,看他现在,都敢戏耍与本宫了。”
刘云徽闻言,侧目,向着屏风后看去。
“母妃说的极是,不如,明日云徽便镇守边疆好了。”
人未到,那冷清的声音却是先传了出来。
刘云徽脸色颇僵,眸中带着一丝哀怨的向着萧容隽看去,“表哥。”
萧容隽微微昂首,阔步坐到刘云徽的身侧,伸出手比了一个坐的姿势。
刘云徽将手中的盒子先是递到了梓舒的手中,随之落座道:“这是安阳郡主最近制作的,先给姑母送来了一套。”
惠太妃闻言,满脸的喜气,对着梓舒招了招手。
梓舒抱着盒子上前,打开,一阵扑鼻的香气传开,惠太妃闭上眼眸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味道比以往的还要浓郁,效果自然是好的。”
说完,她抬起眼眸,一脸笑意的看着萧容隽,“这儿媳还真是好,什么时候把她带进宫来,陪我两日。”
说着,惠太妃皱起了眉头,“你这也太护妻了,自从清歌回去之后,便再也没有进宫,我这日子亦是失去了许多欢乐。”
惠太妃挥了挥手,叫梓舒将盒子拿了下去,哀怨的看着萧容隽。
萧容隽挑起一只眉头,道:“这些时日,那小女子十分不安分,近日才好转,母妃若是想念,过些时日,我便带她来见您。”
“好!一言为定!”惠太妃眼底闪满了光华。
她看着萧容隽谈起阮清歌的眼神,就明白这两人定然是发生了许多,在自家儿子身上打听不出,那从那个小女人的身上一定能问出。
三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萧容隽见惠太妃一脸疲惫,便率先离开,出了霓华宫,萧容隽转身,看向身后的刘云徽道:“你来了,她呢。”
刘云徽脚步一顿,“在若素。”
“没回王府?”萧容隽眉间一簇,借着月光侧目看去。
刘云徽眼底满是黯淡,“她……在若素等着你去接她。”
“可是她说?”萧容隽神情古怪的看着刘云徽,那小女子怎会等他?巴不得他不会去呢。
刘云徽摇头,抿唇不答。
冷风挂过,周围一片肃穆,而自萧容隽身上传出的,却是比什么都要冰冷。
萧容隽面色一暗,随之一个旋身,向着空中掠去。
身后的刘云徽,叹出一口气,眸间闪了闪,向着宫廷深处走去。
很快,那身影来到了城中最繁华的地段,此时周围冷风飒起,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街边悬挂的灯笼飘飘荡荡。
那身影脚尖轻点,飞檐走壁,最终落于一处,他将窗子开启,室内漆黑一片,待眼睛适应了黑暗,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个小女人睡得正香甜的一幕。
他翻身进入,将窗子紧闭,站在床边垂眸看去。
那小女人嘴巴微嘟,嘴角流着一丝晶莹,身体如同八爪鱼一般的抱住被子,见到此处,萧容隽眉间一簇。
世间怎会有睡相如此丑恶的女子?
——
翌日。
一缕阳光顺着窗户照了进来,投射在地上映出朦胧的光线。
躺在床上小小的人儿,她闭着眼眸挥舞着手臂,一双藕白的小腿在空中缓慢的踢踹着。
女子时而翻身,时而滚动,那一副画面,十分的优美,好似在塌间嬉戏的娇女子。
“哐当!”——
“啊!哎呦……我的腰……”
就连……摔倒在地上的慢动作都是那么的优美。
只见一个女人呈现大字型趴伏在地上,阮清歌撩起一头乱发,支着一侧腰部,趴回床面。
她眼底蓄满了泪水,一大早就来这么大的惊喜,真的好吗?
她眨了眨眼眸,坐在床边揉搓着腰部,当她抬起眼眸看去的时候,顿时错愕不已。
“这……”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不是翩泓居的寝房?
“墨竹啊!墨竹!”阮清歌扯开嗓子冲着外面大喊着。
不多时,墨竹端着洗漱水走了进来,“清歌,你起来了呀,今天起的好早。”
阮清歌揉了揉腰部,侧头看向外边的太阳,现下,应该是清晨7点左右,“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阮清歌皱着眉头问去。
墨竹正从衣柜中拿出衣物,闻言,轻笑道,“子时,您和王爷一起回来的。”
阮清歌嘴角一抽,“那王爷呢?”今早怎么不见萧容隽从她的床上起来?
“王爷……早间我起来便没有瞧见。”墨竹皱眉,将衣物拿出,放到了阮清歌的身侧。
阮清歌刚要站起身,却忽而觉得屁股底下一滑,她皱眉看去,顿时眼底满是惊讶,“天啊!这不是冰熊的皮毛!”
竟然给她当床垫子了?怪不得刚刚会摔倒在地,真的是太光滑了。
墨竹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帘,道:“奴婢觉得,这皮毛还会睡在身下比较暖和,若是制成衣物,那皮太硬。”
阮清歌闻言,不住的点着脑袋,“如此甚好,好!”
这冰熊皮毛当垫子,说出去都够炫耀了,她胡乱的洗了一把脸,披上衣服向外走去。
空气一片冰冷,不时有麻雀站在红橡树上鸣叫。
阮清歌看了一眼素寒阁的方向,她忽而想起那个池水,许久没泡,还真是有些想念。
想着,她左右看了看,见周遭没人,抬起脚步快速的跑了过去,当出现在素寒阁附近的时候,她才停下脚步。
按照记忆之中的位置,她缓缓前行,那室内并未燃烧香薰,看来萧容隽并不在。
她心中一阵欢喜,脚步也轻盈了起来,忽而眼前是一片开阔的视线,扑面而来是满满的热气。
阮清歌踮起脚尖,如同做贼一般的钻了进去。
站在水池旁,她嘴角勾起了一丝大大的笑容,“这一次,我就怕半柱香的时间好了!”
说完,她伸出小手,拉扯着衣襟上的扣子。
当她将外套脱去之后,那原本平静的湖面忽而激起一阵波澜。
男人一头黑发,披在光裸的后背上,胸前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左胸口到右肋骨,水滴,正顺着九块腹肌流淌入水池中。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