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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歌闻言,目光满是凝重,她道:“的确如此,这一路上发现的尸体便是这般,如此说来,这并不是瘟疫?当真是有人蓄意为之?”
花无邪昂首,那目光阴狠的看着地面,道:“可这虫子,到底是如何进入人体内的?”
阮清歌眼底亦是闪现疑惑,随之,她瞪大了眼眸,道:“你等等!”
白凝烨和花无邪均是看去,那白凝烨瞧着那虫子的尸体,眉头亦是皱起,“你这弄死了,还怎么看?”
花无邪摇头,道:“这虫子现下已经出了人体,不多时便会长大,若是那时,定然祸患无穷。”
白凝烨听闻直啧舌,眼底满是不悦道:“就是看不起你们这些玩蛊毒的!害人!”
花无邪闻言瞪去,“你这游手好闲的就好吗?!”他亦是十分气愤。
“哎?!你说谁游手好闲?!”
“就说你了!怎样!”
“哎?!我真是……给你点脸了是不!?”
“来啊!”
不多时,那原本摇摇欲坠镶满了花簇的车辆,便支离破碎,一侧的子图瞧着犹如两个孩子一般互相掐架的人,无语望天。
当阮清歌拿着那河水回来之时,便瞧见了鼻青脸肿的两人。
她顿时嘴角一抽,“你们这是作何?!”
她侧目看去,那车身周围满是碎屑,枯萎的花朵亦是被踩的稀巴烂,场面一阵混乱不堪。
那两人撸胳膊挽袖子,双手叉腰,气喘吁吁,眼底好似冒出绿光的看着对方。
阮清歌站到中央,阻碍着两人,伸出手臂推动他们的胸膛,怒目道:“你们这是作何?!”
“这家伙说我游手好闲!”
“这家伙说我祸害百姓!”
阮清歌额角的青筋一凸,她目光阴冷的扫视着两人,随之抬起一掌打在那两人的后脑勺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闹!”
白凝烨上前,指着自己一只漆黑的眼圈道:“这是闹?!他说我游手好闲!这我就不服气了!”
“你什么品种!这么凶!就说你游手好闲了怎样?我又何时祸害百姓?!练蛊怎么了?!谁说练蛊就要祸害百姓了?!”
“哎呦呵?!你说我是狗?!”那白凝烨亦是要上前。
花无邪也是气急了,紧随其上,眼看着两人要掐起来,阮清歌连忙给一侧的子图使了个眼色。
那子图无奈上前,抱住了花无邪的腰身。
阮清歌无奈,只好当那和事老,“好了!都少说两句!马上要上路了!”
——
不多时,那辆狭小的马车上,坐满了人……
皆是因为,花无邪的花车,已经破烂,根本就经不住任何重量。
阮清歌坐在两人中央,经受着那低气压,她无奈的扶住额头,幼儿园老师的既视感很强烈,她想回家……怎么破?
那瘟疫,蛊虫之事已经够让她心烦,现下竟是多出两个孩子气的大男生!竟是因为一句玩笑话大打出手,当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那穆湘歪着脑袋看着白凝烨,一时间竟是不明所以。
阮清歌手中还捏着那河水,她叹息一声,道:“白凝烨并不是游手好闲,而是……圣医你可知?”
阮清歌侧目看向花无邪,后者正抱着手臂倚靠在车框上,那一身白衣随着马车摇晃四处摇曳。
他闻声嘲讽一笑,“就他还是圣医?!圣医怎地落得如此境地?”
白凝烨瞪起眼眸看去,眼看着又要掐起来,阮清歌连忙伸手阻止在两人身前,大喊一声,道:“够了!你们不要闹了!”
那两人瞧见阮清歌气的面红脖子粗,顿时憋住了声响。
阮清歌深深呼出一口气,道:“你们两个都多大的人了! 白凝烨当真是圣医,只是因为一些事情与我们走散,他并不是游手好闲,而是梁王寻得他有事,便在那王府之中。”
说完,她瞥向白凝烨,道:“花无邪,自是花海楼少主,那蛊毒,并非骇人之物,若是用到正处,亦是能治病。”
毕竟现代吃知了,蜈蚣的大有人在。
那两人闻声,皆是默不作声,互相瞪着对方就是不说话。
阮清歌见状,目光一沉,眼底满是哀怨的看着前方,她冷清道:“现在!握手!和好!”
那两人闻言,均是‘切!’的一声,将眼帘瞥向了别处。
阮清歌无奈,她顿时欲哭无泪,“你们要是再闹,我就将这河水喝下去!”
花无邪闻言侧目看来,打量着阮清歌手中的瓶身道:“这是河水?难道不是墨汁?”
阮清歌嘴角一抽,道:“墨汁?你喝一下试试?”说完,她将盖子打开,倒出一滴在事先准备好的一块野兽皮毛上。
当那河水沾染之上,空中瞬间升腾起一丝焦糊与恶臭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那‘磁卡!磁卡!’的声响不绝于耳,自是那河水触及,烧灼了皮毛。
那车上之人瞧见这一幕均是骇然,“竟是有这么猛烈的水?!”白凝烨瞪着眼眸看去。
“切!孤陋寡闻!”花无邪嗤之以鼻,十分不屑,随之道:“这水定然是沾染了那虫体的感染物,不然怎会与那虫子的反应一般?”
阮清歌闻声侧目看来,“你可是知道什么?”
“虽然我没瞧见,但那虫体嘴部有一特殊物体,若是碰触到人体,便会将毒素覆盖在人体之上,那毒素中,我有一丝猜想,便是有虫卵。”
阮清歌闻言,认真思索,却是其然,“若当真这般,那便是虫子在喷射毒液之时,便将那虫卵种植在了人体之上?”
“自是!”花无邪面色凝重道。
阮清歌皱眉,眼底满是思索,她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若真是这样,便有了解释。
“可是……这些虫子均是从人体中拿出,定然要有一只母虫。”
就好比鸡生蛋,蛋生鸡,没有起发生物,这一切都不能循环。
白凝烨闻言,‘呵!’的一声讥笑出声,他轻蔑的瞥向花无邪,“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不也只说出这些!”
“你有本事你来!”花无邪伸出一只大掌拍在那桌上,随之瞪去。
那白凝烨‘切’的一声,面上一只熊猫眼随之瞥向那河水,道:“这水中有污染物是定然,但是其中有药材残渣,不知你可是瞧出?”
说着,白凝烨瞥向阮清歌。
阮清歌闻言皱眉,她拿起那瓶身细细看着,“怎么可能?”
白凝烨摇头,道:“你可是记得你那沸漫草?亦是无色无味,若是不说,定然不会发现,这其中便是有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