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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1982年
葛思岚在报纸上看到苏州大光明电影院已改建成立体电影院。
这是目前江苏省第一家立体电影院!
在主卧里,葛思岚穿着纯白色的真丝吊带睡裙,侧靠在大床上,没戴胸罩的双峰颤颤悠悠呼之欲出,可她不自知,柔声跟丈夫提要求:“亲爱的,明晚咱们带着儿女们一起去场电影吧。”周末是他们家的家庭日。
“好啊……”男人的眼中开始冒火,嘴边应着,缓缓低头,轻啃、舔吻着她裸-露的颈部。
“啊!”葛思岚敏感的轻喘出声,摸了摸埋入她颈部的男-性-寸头,粗粗刺刺的。
听到她的反应,男人兴奋的嘴角弧度更大。
“多大岁数啦。节制些……”可,当他的嘴角在她肩颈轻滑时,她觉得身体已开始乏力。
“多大岁数啊?……节制什么啊?”男人皱眉,停下来,不喜欢听这种话,好像不能满-足她一样,她是觉得他大不如前了吗?以手将葛思岚头偏过来,然后吻住,恶劣的轻啃咬她樱红嫩唇,像是在品尝极品般,用力吸-吮-挑-弄。
五分钟后。
葛思岚气喘吁吁地嗔道:“快四十了,正常夫妻一周两三次。你这样子是在透支,之后可会有心无力。”
“不可能……”
“你要相信科学。”
“那你别穿成这样子引-诱我啊?”
“这样舒服!”
“可我硬起来不舒服!”
“这个可能克服的。那几天时,你不是能忍住了吗?”
“闭嘴……”言罢,又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1960年, 七月底, 苏州市府家属区
屋外,夏日炎炎!
这般炎炎夏日,去哪都是汗水淋漓!葛家, 唯有葛思峰房间的天花板上安装了一个旧式淡绿色吊扇, 这个时代只有这个风最大,效果最好。这也算是一种特供产品!反正, 一般人家有钱也是买不到的,只用那种淡黄色‘蒲扇’摇啊摇的。
当然, 特权阶级例外,还是有人可以享受到冰盆带来的丝丝凉意。
这个嘛,自古以来, 皆是如此!
一般人家过三伏天,少不了一把蒲扇。吃过晚饭, 无论大人小孩都齐刷刷的搬着凳子到树底下乘凉, 大人们都边摇着蒲扇边闲话家常,时不时地在身上、腿上“噼啪”地驱赶蚊子。小孩则嬉戏打闹, 在弄堂里追来追去, 似乎也不觉得热。一把扇子加上弄堂风,一个夏天就过去了。
葛家有个吊扇, 这还是前年夏天葛爸爸在单位发吊扇票时幸运抽到的(还是比较少,没有人人有份),次日葛爸爸就花了一百五十五块钱买了吊扇。当时葛爸爸大部分时间都与儿子歇在一起,毫无疑问就安装到了葛思峰的房间里。
装在儿子的房里, 程珍珍是举双手赞成的,只有当时的葛思岚阴阳怪气说几句不痛不痒的酸话。让程珍珍听到了,还会招来一顿数落。
说起来,程珍珍还真是宠这个儿子,在老家时,夏日里,太阳公公一下山,小脚的程珍珍就让家里的老仆提水洗地浇水,指望能给大地降降温,又指使着小小的葛思岚洗净家中的竹椅、竹榻、凳子等等,晚上有时睡屋外,有时直接睡地上,程珍珍总是让儿子躺在擦冰凉的竹榻上,自己用摇扇一直给儿子扇着风,哄着他入眠,半夜儿子一热醒,她立刻转醒,接着给儿子扇风。
可,就算是如此,葛思峰的后背还是长了红红小小地痱子,小小的葛思峰不懂事,总是背着母亲挠痒,不小心抓破了皮,就刺刺痛痛的直哭。
如今,葛思峰的房间是这套三居室中朝向最好,采光最佳,房间也最大,后门开出去,便是有个围墙的小院子,围墙大概一人高,程珍珍来了后,便成了小小菜园子,葛思峰要求在小院子里种上了一棵葡萄树,程珍珍还真给他种上了,如今正是吃葡萄的好时节,可惜这一棵葡萄的品种一般般,是棵青皮的葡萄树,还带着酸味儿。
这天是个工作日!葛爸爸一大早就起床去市府上班了,中午一般要回来吃饭。单位食堂的伙食一日不如一日。
快中午时,葛思岚才从房间开房走出来,她大部分时间躲在空间里,躺在小树屋里看书,哦,她前世在空间建了几个小小的树屋,空间里的果树已长大,不过好在空间里的果树长到一定的程度就不长粗只结果。葛思岚出房间时,随手取了点白面出来,到了灶间,慢腾腾将玉米面、白面(空间摸出来的)加水混合后,放入适量酵母,依次加入糖、鸡蛋,使劲地搅拌,直到均匀。中午,她要做玉米饼子吃。
这时,葛思峰也从房间出来,打了声招呼,开始忙活着给煤球炉生火,这是一件挺细致的活儿,葛思岚不爱干,每每指驶弟弟干,给他一点点吃的,葛思峰就乐滋滋的干了。
葛思峰三下两下生好了煤球炉,放上干净的平底锅,锅烧热后,又放了点底油,伸长脖子看了看姐姐手上正在忙活的面儿,随口问了声:“姐姐,你拌好了吗?”依旧是鸭子打雷的变声期,变声期一般为半年至一年。
“好啦。”
“那我去院子里摘个八棱瓜,可以放汤喝。”姐姐的玉米饼煎得特别好吃。他吃出白面的味儿,问过姐姐,姐姐让他别问,有得吃就行。
“行,别晒着了,大中午的容易中暑。”
“嗯。”至从一个月前,他的声音开始变化,他开始不爱说话,能不说就不说。葛思峰端了个四方凳,穿过自己的房间,到了后院,黑漆漆的眼珠子骨碌碌,十分机灵的寻找比较成熟的八棱瓜。
这八棱瓜还是姐姐给他寻来的两株小苗苗,他亲自选了块土,亲手种下,每日浇水,瞧着它慢慢成长,之后经常爸爸一起给它引蔓、绑蔓,除此之外还经常给加肥水,阿姐给他的书上写着:八棱瓜较耐肥水,只有肥水充足时,花、果发育才正常而大,坐果好。
灶间的葛思岚在平底锅里又加了一些油,先加入搅拌好的面糊,等到面糊开始冒小包后,开始翻面,煎至两面金黄,就可以夹出锅,装入搪瓷盆。
葛爸爸已工作了一个上午,而葛思峰的饭量不小,葛思岚煎好了整整五锅玉米小饼子(一两口就吃完),才便搪瓷盆里的面糊搞完,大概估计有三十来个。
一切搞定,葛思岚端着一搪瓷盘黄澄澄玉米小饼子进了有吊扇的房间,正与已摘下两个八棱瓜的葛思峰遇上,少年夸张的一吸气,高兴的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赞道:“姐,香!”
“快去快去,做好鸡蛋棱瓜汤。爸爸快下班了。”葛思岚笑骂道。葛思峰是个可爱的弟弟,聪明有思想,又爱动手。灶间的活儿一下子就学会了,洗碗扫地也利索。
屋内,坐在吊扇下的葛思岚想了想,葛爸爸还得等一下才能回家,葛思峰那个汤也得凉上一凉,她就直接回了自己房间,从空间里摸出一个大苹果,在房间里找出一把水果刀,将大苹果切成大小相等的整齐块,细心地挖出果核,最后用叉子叉了一块,开始慢悠悠地吃饭前水果。
因她是目前家中唯一女性,葛爸爸与弟弟皆是男士,进她房间总是先敲门,再问可不可进来?葛爸爸是个斯文人,对着闺女从来没有露过上-半-身,弟弟受他的影响,在家里家外总是背心加身,从来没有赤膊上阵过。
十分钟后,弟弟来敲门,喊:“姐姐,爸爸在开门了。”言下之意,可以出来吃饭了。
“嗯,马上出来,你们先开吃。”葛思岚不以为然的回答,反正他们比较能吃,吃得多,吃得慢。
“姐姐,爸爸带回了西瓜。”弟弟兴奋地叫起来。孩子需要朋友,葛思峰大概在家里憋坏了,有点点事就与姐姐分享。
如今市府家属区里,像葛家这样子顿顿能吃饱的不多了,孩子们吃不饱,精力就不大充沛,大人们不让出去,也就在家里老实呆着了。可,大孩子们个个早跑出去搞吃的。苏州处处有水,靠水吃水,摸些鱼虾还是比较容易。
葛思岚开门出来,见弟弟正从爸爸手里接过大西瓜,好奇地问:“爸爸,你单位分西瓜啊?”
“不是,是一位叔叔下乡回来买的。”言罢,进了洗手间,合上了门,接了水,脱下短袖白衬衫,开始擦汗,真热。
吃饭时,葛爸爸说今晚有露天电影,露天电影对于这年代的苏州人来说是为数不多的暑期娱乐方式。弟弟忙追问什么电影,葛爸爸说是新上映的《林海雪原》。葛思岚看过,还不止一次,《林海雪原》是由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一电影制片厂制作,1960年上映,刘沛然导演,王润身,张勇手,张良为主演的一部关于解放军剿灭盘踞在东北的由国民党残部组成的土匪武装的故事。
弟弟很高兴,与葛思岚说:“姐姐,我们早些去占前面的位置。”
葛思岚点了点头。弟弟这个兴奋,才是正常的反应。她这样子有些不大合理。
可,对于自己带凳子看露天电影的事情,她是不太热衷,因她空间里有个手提电脑,里面下载了不少电影,她想到什么就看什么?十分方便!可是弟弟用这般期待的眼神望着她,她还是下意识的点头。
午饭后,葛家三口各自午休去了。
午休后,葛爸爸去上班了。
下午三四点钟时,葛思峰同葛思岚说:“姐姐,你在家里,我去老井‘浸’下西瓜。”想吃冰西瓜怎么办?葛思峰就拿出网兜和绳子,把西瓜吊到市府大院内的井里去“冰镇”。再在树荫下歇个午觉,冰凉凉的井水就把西瓜给浸个“透心凉”。然而迷迷糊糊咬上一口,立马神清气爽!
“好的。小心些。”葛思岚应着。苏州市府大院内有一口老井,冬暖夏凉。
葛思峰抱着大西瓜,身上挂着绳子与网兜,遗憾地道:“那边啥都好,就是知了太多了。”
是啊,啥都好。苏州市府是一座五进的大院,听说是前朝大官儿的府邸,葛思岚也去过几回,里头有假山有流水,古树成荫,依山起伏,绿藤爬满了一幢一幢的小楼,绿草爬满了一片一片的坡地,午时除了蝉鸣语,听不到其他声音。
“嗯,对啊,那你捉些知了回来,姐姐炸给你吃。”知了,全身都是蛋白质,没有脂肪,营养价值很高。知了,便是蝉蛹,一般指蚱蝉的幼虫,可食用;一般都是油炸,或者干煸,很香很香的,炸酥后整个蝉蛹都能食用。
“好的。姐姐真好。”葛思峰高兴的叫起来,眉眼弯弯,此时才显出几分调皮来。
“这有什么,咱们还可以去扑鱼虾呢?”葛思岚挑眉道。
“姐,那咱们明天一大早就去,行不?”葛思峰抿了抿唇,有点迫不及待地道。
“行啊。”她在家里也呆腻了。大夏天,下水游泳与吃冰激凌是她的最爱。可,她空间啥都有,就是没有冰激凌。ps:下回记得放上一些。而现在外出没有冰激凌公开出售,到了70年代才能吃到冰棍,那冰棍可真是‘冰是冰、棍是棍’,远没后世那么多花样。
晚上,看电影的人很多,老老少少,一个也没落下,几乎是附近所有的人都出动了。可,电影放映的过程不大顺利,放一会儿,断一会儿,修一修,又开始放一会儿,再断一会儿……葛思岚悄悄回家了,思念起后世的便利,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一代人的幸福度比较高。吃什么多香,穿什么多乐呵,住哪里多接受……没有多少要求?可,她受不了这些,她得提升自己的条件,找个优秀的男人结婚,一辈子太长久,她不想一个人过完,她想有人宠着,有人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