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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在伦敦工商管理部门提交了苏栗宠物商店等的申请后，苏荣二人乘轮船过佛多尔海峡，向法国的加来港驶去。
夜里，苏荣和栗正乾站在甲板上，迎着凉飕飕的海风，眺望远处。藏青色的苍穹广漠无垠；一轮明月挂在东方，群星闪耀；皎洁的月光撒遍烟波浩淼的深邃。
“老弟。你是不是觉得老哥我是个恶人？”苏荣深沉的凝视着前方，欲看清这个浑浑噩噩、一片模糊的世界，半问半自语。
“老哥，你怎么会是个恶人呢？”
“你看，我到阿曼国，杀了亲王家五人；在坦桑尼亚，又杀了两万多人；这次还动员你到英国来，杀你的老师和同事。”
“这是他们逼迫的呀。我们是属于正当防卫，在法律上也是允许的。小弟也杀了四个人哩，可都是他们主动来杀我呀。为了保持善良，不杀生，难道不反抗、任由他们杀死不成？我可不信奉佛教‘报怨行’那一套，放弃一切反抗心里呵。”
“可见，佛家以德报怨的感化思想和理论太害人，起着保护和纵容恶人的作用。一旦打算反抗某人或者同他结仇，就要分析他的品行。如果是过于自私或者邪恶之徒，就只有彻底消灭他，不留活口。只有不了解对方和他是不是邪恶之徒时，才手下留情；但仍然要注意他的行动，时刻警惕他的报复。一旦发现他在准备报仇或者已经行动时，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把有关的人一次全部铲除，永绝后患。我在阿曼国，不仅杀了亲王的二儿子，而且连杀他们五人，就是基于这种考虑。因为凡是知情人存在，他必定挑起报复，倾他们全家的财力，甚至要阿曼国王帮忙，我们就休想得到安宁。”
“因此，小弟认为，大哥不是恶人，而是伟人。在与邪恶势力的斗争中，充分显示出你的才智过人。老哥若逢乱世，说不定会是一代英豪哩！”
“得啦，英豪个屁！对了，你说说，为什么是伟人，而不是善人？”
“善人是不杀生的呀。老哥你不但杀牲，而且还杀人呢。嘻、嘻、嘻！”
“难道伟人就允许杀人？”
“怎么不允许？法国的拿破仑，蒙古的成吉思汗，我国的秦始皇，哪个不是杀人如麻的头号大战犯。可后人都把他们敬奉成民族英雄，一代伟人！现在的电视和电影大拍他们的传记片，极力夸大优点和缩小他们的缺点，大势吹捧和歌颂。”
“老弟，我打心眼里就看不起这些为自己名利和家族霸业而发动战争，将千万人推入战火苦海，依靠别人的泪水、鲜血和生命来堆砌自己辉煌业绩的枭雄。”
“老哥，你说的不错。说也奇怪，对这些一将成名万骨枯的邪恶之徒，人类不是诅咒和反对，而是颂扬和崇拜。”
“这就是人性的脆弱和虚伪。成王败寇，对成就霸业的强者，人们屈服、恭维和讴歌；对失败的弱者，则嘲弄、蔑视和唾骂。允许人类进化了，心态就变畸形，思想便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