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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还有许多人认为,程乙本是高鹗对程甲本作进一步修改后的版本。笔者在拙文[1、2]中,论证了程乙本不同于程甲本,它是程甲本公开发行之后,120回红楼梦的收藏者卖给程伟元的一部完整的120回红楼梦的手抄本[1]。它成为程伟元本第二次印刷时的底本,才排印出程乙本。本文将证实:程乙本不是大量残缺本,而目前的程甲本也不是真本。
一、程乙本的抄本不是大量残缺本
1)第61回:
拙文[4]得出:程甲本的“前80回”是以甲辰本为底本,按照梦稿本修改甲辰本的而得来。由于梦稿本上残缺第61回第1~5页半,高鹗没有了修改甲辰本的依靠,照理应该都相同与甲辰本;但有些稿页的内容,依旧不同于甲辰本。如:
第61回第1和2页,甲辰本是:别讨我把你头上的杩子盖似的几根毛儿揪下来!还不开门让我进去呢。一个个的不象抓破了脸的,人打树底下一过,两眼就象那黧鸡似的,他离的远看不真,只当我摘李子呢,就鸟声浪嗓喊起来。叫我也没好话说,抢白了他一顿。可是你舅母、姨娘两三个亲戚都管着,怎么不和他们要。
其内容与庚辰本、列藏本相同,只是删除了猥词b1(上尸、下穴)。
程甲本这部分的内容删减了很多:“别叫我把你头上的杩子盖揪下来,还不开门让我进去呢。”一个个的不象抓破了脸的,人打树底下一过,两眼就象那黧鸡似的,还动他的果子!可是你舅母、姨娘两三个亲戚都管着,怎么不和他们要。”
**:内容大为减化。采用方括号标出相互间的差异。是程甲本中大量减去的内容。
因为梦稿本上没有这部分内容,高鹗在这里,没有照抄甲辰本,而是对它进行了大精简,出现上面的程甲本独有文字。
程乙本这部分的文字与程甲本完全相同,似乎是表明:程乙本的这部分内容残缺了,它照抄程甲本而来;如果是曹雪芹对甲辰本进行删减而产生程乙本的话,不可能出现他和高鹗的删减完全一样。
2)第58回:
庚辰本、甲辰本、列藏本和梦稿本第58回写道:
贾母邢王尤许婆媳祖孙等皆每日入朝随祭,——由这里推出:贾蓉的后续妻子姓“许”
而程甲本和程乙本中,都没有“邢王尤许”四个字,为:
贾母婆媳祖孙等皆每日入朝随祭,
**:这里又显示出程乙本残缺,照抄程甲本。
3)第29回:
庚辰本、甲辰本、舒序本、蒙府本、列藏本等都是:
只见贾珍、贾蓉的妻子婆媳两个来了,彼此见过。
惟有梦稿本上是:
只见贾珍(之妻尤氏和)贾蓉[[的妻子]](续娶的媳妇胡氏)、婆媳两个来了
[[彼此]]见过贾母。
在这里,作了三项修改:(1)在贾珍之后新加:(之妻尤氏和);(2)在贾蓉之后,抹去:[[的妻子]],替换成:(续娶的媳妇胡氏);(3)再去掉:[[彼此]]。
可能是高鹗参照梦稿本将程甲本改写成:
只见贾珍之妻尤氏和贾蓉新近续娶的媳妇婆媳两个来了,见过贾母。
在上面,高鹗删去了“胡氏”增添了“新近”之所以不要“胡氏”因为庚辰本、甲辰本等各种古本的第58回里,明明写了“贾母邢王尤许婆媳祖孙”;贾蓉的妻子是姓“许”怎么又变成了姓“胡”?因而他在这两回,都不写出贾蓉妻子的姓。
可惜的是:程乙本的内容又完全与程甲本相同。还可以举出一些地方,程乙本的内容是按照程甲本排印的!也就是说:程乙本残缺很多。自然就会出现这样一个疑问:程伟元在1791年印刷了程甲本,接着在70天后,又进行第二次印刷。他不是再版程甲本,而是按照一个内容差别较大的手抄本印刷。一些人认为:这个手抄本是120回红楼梦收藏者卖给程伟元的。所以,这应该是一部完整的手抄本,岂能残缺这么多回目呢?这就使笔者产生下列奇想的原因。
二、目前的程甲本不是第一次印刷的版本
要解释通当前的程乙本的不少回目相同与程甲本,只有得出:现有的程甲本不是由高鹗修改、程伟元进行第一次印刷的100本程甲本之一,而是后来再版的程甲本。当程伟元买到全本120回红楼梦的手抄本后,与程甲本核对,发现存在许多差异;因而认为高鹗修改出的程甲本,距离曹雪芹的原著比较远。古人和出版商,特别重视忠于原著,所以,在重新印刷程甲本时,他未采用高鹗参考梦稿本修改甲辰本而得出的程甲本“前80回”而是大部分的章回按照程乙本的“前80回”排印程甲本;现称之为程甲本(改良)。这样一来,导致程乙本中许多回目的内容与现有的程甲本相同。
这一奇想的证明是:梦稿本缺失第11回第1和2页、第21回第1和2页、第40回后半回至第51回前半回、第61回第1~5页等。高鹗没有了修改甲辰本的依据,因而程甲本只好照抄甲辰本(第40、41、44、45、47、48、50回程甲本内容与甲辰本完全相同就是证明)。但是,现存的程甲本中,上述缺失的第42、43、46、49、61回等的内容许多不同于甲辰本,而与程乙本完全相同。这就充分说明:程甲本的这些回目是采用程乙本排印的。
这种解释使上面的疑问迎刃而解。许多程乙本的内容之所以相同与程甲本,不是程乙本残缺,而是程甲本的“前80回”的大部分回目是按照程乙本进行排印。这就是说:现存的程甲本以及三家评本所评论的程甲本都不是最初的程甲本,而是改良的程甲本。
通过这一考证,得出一个重要的启示:如果新发现程甲本的内容与现存的程甲本内容不同,千万不要认为它是伪本;很可能它就是程甲本的第一次印刷版本,即程甲本的真本!
总之,目前的程乙本是曹家第一次发行的一个完整的120回红楼梦真本。按照程伟元写出的程甲本序言,程甲本的底本是:石头记的“前80回”抄本(他所采用的抄本是甲辰本)+“后40回红楼梦”的残缺拼凑抄本,而且按照梦稿本进行了修改。因此,原始的程甲本距离曹雪芹的原著比较远。
相关资料(检索互联网)
[1]安晓玲:“程乙本”是按一部“120回红楼梦”手稿本刻印的
[2]安晓玲:红楼梦“后40回”的冤案(上)、(下)
[3]安晓玲:新探红楼(35):谈红楼梦中色情内容的变化(二)
[4]安晓玲:新探红楼(9):程甲本是剽窃而来(一)、(二)
[5]安晓玲:新探红楼(23):“蒙府本”是古代伪本
[6]安晓玲:新探红楼(10):程甲本是剽窃而来(二)